/br> 我孙子轻轻颔首,一脸平静地抬手往尸身的腰间一指。 “内海先生,我们的运气很不错——这人的腰上挂着寺社奉行官衙的印笼。只要是官府中人,那就好办了~~” 说罢,我孙子闭上双目,竖起紧紧并拢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将二指的指头紧贴眉心。 “让我来查查看这人是谁……” 我孙子像石化了一样,既不作声也不动。 避免打扰到我孙子的内海,在保持身体不动弹的同时,放缓、放轻了呼吸。 片刻后,我孙子那句尾的音调,总会被拉得特长的怪诞话音再起: “哦哦……查到了查到了~~这人是寺社奉行麾下的小检使:白原银次。” 我孙子睁开双眼,放下按住眉心的双指。 “内海先生,你现在回官衙一趟,认真查查这这个白原银次近几年来的行径。” 内海:“是!” “如果他是那种行迹不轨、常鱼肉百姓的渣滓……那基本可以确定行凶者是‘阳明之鬼’们了。” 话说完,我孙子长出一口气,面露苦涩地抬手挠了挠头发。 “这帮舍弃‘人’之身名的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活跃了啊……可千万别再来一场‘大坂合战’了……” …… …… 翌日,清晨—— 江户,居留地,昂古来姆氏的家—— 尽管因不明身份的面具人集团的突然出现,导致青登昨夜被迫以一个并不算完美的句号来作收场,但事情既已过去,那么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对于这伙面具人,青登虽很在意他们的真实身份……但也没有在意到非弄清他们的真面目不可的程度。 青登只默默地记住了这帮来自某神秘结社的面具人们的存在,并未作去认真调查他们的打算。 如果未来哪天有缘,忽地知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那自然最好。若是没有这个缘分……那也无所谓。反正不论是何种情况,青登他都没有什么损失。 今天是去给艾洛蒂授课的日子。 在钟表的时针还差2根拇指头的间距,才能划到“9”这个数字时,青登准时抵达了艾洛蒂的家。 “师傅!早上好!” 一抹手提竹剑的娇小倩影,蹦蹦哒哒地朝刚进入玄关的青登奔来。 “艾洛蒂,早上好……嗯?” 青登微笑回应艾洛蒂的问候,结果这句“早上好”里的最后2个音节还未来得及道出,亲切的问好声便变为了愕然的惑音。 艾洛蒂的步伐和声音,与往日、与青登所熟悉的那个模样无甚不同,充满小孩子特有的朝气。 然而……她的面容却肉眼可见的憔悴。 像被蒙上了一层红带一样,眼眶染有着一层在放声哭泣后所特有的红肿痕迹。 这抹红肿痕迹还极“新鲜”……一看就知应该是昨晚大哭过一场。 “艾洛蒂,你怎么了?” 青登一边急声问着,一边快速地蹲下身,让自己的身高、视线矮艾洛蒂一截。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咦?”艾洛蒂讶异地眨了眨眼,然后手足无措地说,“没、没发生什么事呀……师傅,你怎么这么问?” “……艾洛蒂。”青登换上低沉的嗓音,“你的眼眶都红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咕……” 艾洛蒂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与眼睑。 “这……这……啊哈哈哈……” 艾洛蒂一边发出干巴巴的笑声,一边硬挤出一抹看着就觉得僵硬的微笑。 “真、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好了好了,师傅,我们快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明明一脸异样的表情,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充满元气的嗓音……这种强烈的反差,令青登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沉下。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青登右眼角的余光里——是艾洛蒂的贴身女仆:勒罗尹。 “……早上好,勒罗尹小姐。” 青登站起身,简单地同勒罗尹打了个招呼后,直入正题: “勒罗尹小姐,我想请问,贵邸近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勒罗尹就像是会料到青登会这么问她一样,一脸平静。 她看了看青登……接着又看了看艾洛蒂……最后将视线垂低,看着自己足尖前的地面,上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