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其他的,我不管!”
言及此处,他忽地站起身,俯视面前桌上的地图。
“我们当前的兵力将近是对方的4倍。”
“既如此,也用不着什么作战计划了!”
青登随手抓起一把兵旗,随意地洒在地图上,洒满整个“天王山”。
“不需要设立什么佯攻、辅攻!全都是主攻!逢敌即杀,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天王山上插满我们的旗帜为止!”
……
……
天上的太阳划过最高处,逐渐西斜。
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山脚下的大军已是整装待发。
假使从上空俯瞰下来,便能瞧见刀枪如林的壮观景象!
身处天王山头的长州残军虽不能完整领略新选萨摩联军的壮盛军势,但也瞧见整齐划一的军容,以及如虹般的高昂士气。
任谁见了都知道:新选萨摩联军要发动总攻了!
两相比较之下,山头与山脚形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只见天王山的山头之上,仿佛笼罩着一片实质化的愁云。
长州军的残兵败将纷纷面露凄惨、苦楚、张皇、悲愤的神情。
安静得可怕……无人出声。
大战在即,却连一个出声鼓舞士气的人都没有。
其斗志之衰弱,可见一斑。
冷不丁的——呛——的一声,青登拔出毗卢遮那,虎步向前,移身至阵列的最前方。
当其身影跃入众将士眼帘时,登时引发强烈的轰动。
“仁王大人!”
“哦哦哦哦哦哦哦!”
“主公要与我们并肩作战!”
此起彼伏的欢呼,支配了整座天王山。
没做任何事情,仅仅只是现个身,就使军队士气大涨——如今的青登,无疑已拥有掌控人心的能力与威望!
青登昂起头,上下打量眼前的天王山。
天王山的海拔并不算高,只有270米。
山中布满郁郁葱葱的、未经开发的茂密树林。
不必说,骑兵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
因受地形的限制,火枪手们难以结阵,战斗力大大下降。
因此,接下来,是近战步兵们的回合!
现在已是下午时分,再过2个时辰,天就黑了。
天若黑了,那仗就不好打了。
不管怎样,都要赶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
为了速战速决,青登决定继续发挥他那“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彪悍作风!
对青登而言,这正合他意!
伏见战场的敌军垮得实在太快了。
青登感觉自己都还没使劲儿呢,才刚做好热身就斩下了来岛又兵卫的首级,灭了他的军队。
虽然青登说了“不必勉强”,但土方岁三、永仓新八等人都坚称“我们已经休息过了”,执意要加入作战。
“我不喜欢爬山啊……”
总司走到青登的身旁,苦笑着这般说道。
青登弯起嘴角,半开玩笑地说:
“你若是嫌累的话,可以待在后方哦,我不介意的。”
“毕竟你在池田屋一战中落下的伤才刚好。”
“就算你待在后方休息,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总司听罢,立即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你和土方先生都在前线奋战,我若待在后方快活,那我日后可是会寝食难安的。”
青登哑然失笑:
“既如此,那你可要跟紧了。”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毗卢遮那,举过头顶。
与此同时,他“嘶”地深吸一口气——
“随我上!”
高声大喝的同时,他猛地劈下手中的毗卢遮那,随后率先拔足,窜将而出!
他的这道喊声就像是一个魔法。
霎时,天王山的山脚被巨大的热量所吞没。
总司、土方岁三、新选组的将士们、萨摩藩的将士们,嚎叫着、怒吼着、冲刺着,犹如汹涌潮流一般自各个方位涌向天王山的山顶!
“他们上来了!”
“不要怕!人固有一死,纵然是死,也要死得英勇壮烈,不负长州武士之名!”
“杀啊!跟这群幕府走狗拼了!”
伴随着悲愤的呼喝,长州军的将士们旋即展开死不旋踵的顽强抵抗。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白光一闪——一口刀从青登左边劈来。
青登微微扭身,调整姿势,左掌闪电般举起,抓住敌人右腕,使其刀锋落不下来。
下一息,他右臂猛地弹开,毗卢遮那在半空中划出紫色的残影,正中对方胸口,将其砍翻在地。
陡然间,忽起山风。
伴随着山风一块儿袭来的,还有从不起眼的草丛里刺出的一杆短枪。
青登任风吹乱鬓发,微眯双眼——挪步、换位、举刀、出招——4个动作一气呵成,难分先后。
地上多出半截短枪与一具温热的尸体。
未等青登喘口气,突闻一声暴喝,一位剑士从劲风与灌丛中跃身而出,借着扑击的势头,杀奔向青登。
刹那间,二人已战在一处。
这人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