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受,涨红了脸。
大名鼎鼎、拥有“先斩后奏”之权、想进哪家民宅就进哪家民宅的新选组突然杀到,任谁都会被吓到。
这一瞬间,老板的脑袋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啥事,以致新选组来抓他了——一念至此,他不禁感到两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
近藤勇一行人无视魂飞魄散的老板,直接绕过他,闯进旅馆的深处。
他们自觉地分散成两波人,一伙人搜查旅馆的一楼,另一伙人沿着楼梯奔上二楼。
时至如今,新选组的威名在京都已是路人皆知。
望着这伙气势汹汹的“浅葱色剑士”,旅馆上下的工作人员、客人们,无不是噤若寒蝉。
不消片刻,众人回到玄关处。
相马主计:“局长,一楼没有异样。”
总司:“近藤兄,二楼没有异样!”
近藤勇面不改色,轻轻颔首:
“嗯,我们走。”
说着,他转身即走。
老板仍瘫坐在原地,圆睁着双目,颊间染满困惑之色,一脸的不知所措。
近藤勇向他点头示意:
“老板,打扰了。”
其余人看也不看老板,紧跟着近藤勇的脚步,离开该店,回到大街上。
走在最后头的总司,在与老板擦肩而过时,倏地停住身形,面挂歉意:
“老板,非常抱歉,影响您做生意了,还请见谅。”
留下这句话后,她重新迈步,追上近藤勇等人——在离开的时候,她还不忘反手关上铺门。
随着铺门合拢的“咔”的一声响,旅馆内外重归静谧。
老板睁圆双目,嘴巴微张,傻愣愣地紧盯着铺门,用力地眨巴双目,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眼花。
连来意都不说一声就直接强闯进来的新选组,在店内搜了一圈后就直接离开……一整个莫名其妙,老板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思考不过来了。
过于快速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态变化,令人不禁有种犹如置身幻境的梦幻感……
……
……
京都,绳手通(鸭川以东),某间旅馆——
“例行搜查!”
新见锦负责撩开门帘,芹泽鸭负责推开大门——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他们拿出“上门催债”般的气势,在闯入店内后,就跟两头蛮牛似的,伸手拽开自己肉眼所见的每一扇房门。
少顷,便见一位年轻人——他是这家店的老板——手提薙刀,怒气冲冲地从里间冲出。
“喂!你们……哎呀,两位大爷!请问你们有何贵干啊?”
转眼间……真的只是转眼的功夫,老板亲身示范了一遍什么叫做“变脸”。
在瞧见芹泽鸭等人身上的浅葱色羽织后,其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转变为活灵活现的谄媚之色。
他一边将手中的薙刀藏至身后,一边积极地询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
面对老板的热情,芹泽鸭的回应很简短:
“滚开。”
芹泽鸭始终保持警惕,神经绷紧,做好战斗准备。
他们不放过旅馆内的每一个房间,只要遇见房间就一定要闯进去检查一番。
说来有趣,这个过程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在拽开房门之前,你永远不知道房内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有可能会见到正独自喝闷酒的浪人。
有可能会见到远道而来的行脚商。
也有可能……会撞见香艳的画面。
虽然才刚入夜,但已经有年龄不等的男女在被窝里干一些羞羞的事情。
当芹泽鸭推开最里面的房间,赫然撞见一女二男。
那俩男人一副穷酸样,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町民。
至于那女人,虽有点上年纪,但风韵犹存。
她看了看突然闯入的芹泽鸭,接着又看了看面前的那俩男人,表情很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怎么又来一个?算了,反正你们交够钱就行。”
……
……
京都,木屋町(鸭川以西),居酒屋——
中泽琴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例、例行守(搜)叉(查)!”
前两个字眼她尚能清楚说出。
可到后两个字眼,她就咬到舌头,吃了个螺丝。
虽然有着“曾为新征组的一员,巡卫江户”的经验,但中泽琴只擅长那种不用露脸、毋需动口的工作。
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她实在是不适应。
一时间,居酒屋内的每一个人——工作人员也好,客人也罢——纷纷转头看向因吃螺丝而自觉丢脸、僵立在原地的中泽琴。
在看见中泽琴身上的浅葱色羽织之后,无人敢发笑。
只不过,他们目光中的打趣意味,却是隐藏不住的。
就跟被蒸熟似的,中泽琴的娇嫩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
……
京都,绳手通(鸭川以东),某间旅馆——
斋藤一:“……”
中泽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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