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游刃有余地挥舞长槊,释出一波接一波的凌厉攻势!
槊尖向左刺出,将4人的前胸后背贯刺作一堆,与此同时,槊尾扫中对面另一人的脑袋。
下一个瞬间,槊尖划过半个圆弧,顺势割下了7人的脑袋。
再度挥舞之际,那长大锋利的槊尖又将9人的身体切割得支离破碎。
某个幸运儿因为离青登较远,只被槊锋擦到肩膀,故而并未当场毙命。
他捂着向外渗血的伤口,挣扎着坐起身来。
殊不知……他这坐起来的动作,恰好使某人在劈砍他脑袋的时候,变得极为顺手。
说时迟那时快,便见高高束起的马尾辫随风飘扬,一道倩影从其身旁掠过。
紧接着——喳——的一声,就像割断红豆布袋的声音一般,薙刀的刀锋掠过他的脖颈。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又一人鼓起勇气,拔足上前,挺枪刺向佐那子的坐骑——此人倒也聪明,知道射人先射马。
佐那子扫了他一眼,随后调整刀锋——垂及腰际的高马尾高高扬起——刀光在风中切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切口,同时也切断了那人的长枪和身躯。
下一息,佐那子将薙刀高举过头,车轮般抡刀,刀光从阳光下滚过,滚起掺满血雾的旋风。
一击、一击、又一击!
佐那子的身影从一个血柱奔往下一个血柱。
束着高马尾,闭月羞花,前凸后翘的绝世美女,一边骑着战马,一边脸不红气不喘地轻松挥舞2米多长的薙刀,在战场上散布死亡……此副光景,不论是看上多少遍,都让人难以习惯。
青登的槊长达3米多,再算上他的臂展……因此以他本人为圆心,以4米为半径,画上一个圆——这个区域全都是青登的有效攻击范围!
为了不妨碍青登,好让青登能够更加随心所欲地施暴,佐那子也好,会津骑兵们也罢,全都离他远远的,只在外围掩护青登。
薙刀乃是专用于劈砍的武器。
从形制上来看,薙刀算是弱化般的关刀。
因此,佐那子刻下选用的打法,和青登一模一样——一个劲儿地横扫!扫就对了!
就像割草一样,看见有敌人闯入其攻击范围了,就不由分说地挥刀扫去,一扫一大片。
虽然远远比不上青登,但手执薙刀的佐那子的破坏力,同样令人胆寒!
她与青登承包了敌方一大半的伤亡。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会津骑兵们只能捡漏,击杀那些侥幸逃过槊尖和刀锋的残敌。
马蹄踏过贼寇们的尸体,掠过破碎的兵器,踩过满地的鲜血。
望着土崩瓦解的敌群,青登不禁笑出声来:
——当初选用槊来作为我的马上兵器,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毗卢遮那固然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宝刀。
只不过,再厉害的刀剑,始终是摆脱不了“攻击范围过窄”的弱点。
其实,在骑战中使刀也不是不可以。
倒不如说,遍览古今东西,短兵一直是骑战中的主流武器之一。
在近代西方,就曾发生过“对骑兵而言,究竟是直剑好用,还是马刀好使”的争论。
虽然如此,但不管怎样,刀剑的过于狭窄的攻击范围,终究是硬伤。
日本人过于矮小,而青登又太高(1米75)。
19世纪的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大概也就在1米4到1米5之间吧。
本就高大的青登,再骑在萝卜的背上……若是以刀剑来作为武器,他可能都砍不到那些个子较矮的家伙!
总而言之,还是得要使用长杆兵器,才能在骑战中发挥出最令人惊惧的威力。
虽然而今已经是火器的时代了,但骑兵依旧拥有着无可替代的战术价值。
自己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说不准在未来的哪一天,他将不得不亲率骑兵,像项羽、吕奉先那样,亲率骑兵去冲锋陷阵。
于是乎,对青登而言,弄一件顺手的、专门用于骑战的长兵器,便成了不宜推迟的事情。
最适合骑战的兵器,无疑是被誉为“百兵之王”的长枪。
但是,在青登看来,与其使枪,不如执槊!
关于矛、枪、槊的区别,其实非常简单。
枪和矛非常容易区分:硬杆的是矛,软杆的是枪。
除此之外的一切,比如有没有红缨、枪头是什么形状,全都不重要,光看杆的硬软程度,就能精准地区分二者。
历史上是先出现的矛,后出现的枪。
至于槊,则属于矛的一个分支,特别长的矛叫槊。
一般而言,槊尖是细长的剑形,很利于破甲。
因为是“同源同种”的兵器,所以槊和矛有着共同的毛病,即硬杆的局限性。
小说演义、戏剧评书里的武将,总能在马背上将矛和槊舞得上下翻飞,在敌阵里杀个几进几出,接连干翻多少多少武将。
实际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战马冲锋后的速度、敌人的甲胄和身躯的阻挡、刺中目标后的反作用力……多相迭加之下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绝对是沛然莫之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