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冷不丁的,青登扶着腰间的毗卢遮那,转身走下土坡。
“去迎接那个本想露个大脸,结果却丢了个大脸的蠢货吧。”
……
……
“……”
佐川官兵卫低垂着脑袋,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整个人犹如“失魂落魄”一词的化身。
他身后的残兵败将们,一个个的无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佐川官兵卫策马穿过寨门后,顿时感到有什么人拦在他的马前。
他抬头望去——青登领衔着新选组诸将,一边如泰山般屹立,一边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青登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正色道:
“佐川官兵卫,你不听将令,擅自引兵出阵,自大轻敌,招致惨败,不仅寸功未立,反折损了几员重要骑兵——上述种种,我可有说错?”
“……”
短暂的沉默是佐川官兵卫的挣扎。
须臾,他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从牙缝中挤出字眼:
“没有……是在下的无能,招致了无可挽回的严峻后果……我佐川官兵卫甘受一切惩罚……”
眼见对方爽快认罪,青登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之后再慢慢处理你。”
说罢,他转过脑袋,对其身后的随从喊道:
“取弓来!”
随从应和一声,然后快步离开。
不一会儿,天璋院赠送给青登的那张紫色大弓——伊瑟咤缚日罗——交到了其手中。
青登左手持弓,右手抚弦,仔细检查弓弦的状态。
弓是一种很娇贵的武器。
一旦受潮,弹性就会大大减弱。
因此,在下雨天的时候是不能使弓的——当然,强行使用也不是不可以,可这样做的话,一来会导致箭矢的威力大减,二来极易导致弓弦的报废。
青登的这番突然取弓的操作,自然是引来了在场众人的不解。
总司按捺不住地出声问道:
“橘君,你取弓来做什么?”
青登淡淡地回答道:
“果不出我所料,这股贼军很不寻常。”
“除非获得‘第三方’的协助,一股才刚起兵没多久的贼军,才不可能会拥有能够使出‘三段击’的铁炮手。”
在说到“第三方”这个词汇的时候,青登特地加重语气。
“所以……我要亲临最前线,亲眼探个虚实,最好抓几个人来问问话。”
此言一出,全场俱惊!
木下舞瞪大双眼:
“青登,您要亲自去当斥候?”
总司不假思索地提出否决:
“橘君,不可以!你可是新选组的总大将!你若有个万一,这场仗……不,整个京畿就要变天了!”
紧接着,山南敬助、近藤勇……众人纷纷进言,力劝青登安安分分地待在本阵,莫去冒险。
会津铁骑适才的惨败,已经证明贼军拥有不少火绳枪。
若是在敌阵周边展开侦察行动……天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青登早就料到了众人的激烈反应。
只见他微微一笑,一脸胸有成竹地笑道:
“不要惊慌,我当然不会孤身行动,我会带个可靠的保镖的。”
说到这,他侧首望向不远处的“江户第一美人”。
“佐那子,你跟着我!就以你我二人之力,在敌阵前沿走一遭!”
“?!”
青登的突然点名,令得佐那子瞬间一怔。
遍观新选组诸将,只有身世显赫、自幼就接受严格教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佐那子懂得骑马,而且骑术水平还不低。
经过短暂的惊讶后,佐那子将错愕化为声音:
“橘君,伱的意思是……不带任何人,就靠你我去探查敌情吗?”
青登轻轻点头:
“这是一场快进快出的侦察行动,人数过多反而碍手碍脚。”
言及此处,他顿了一顿,随后笑着补充道:
“吾执弓矢,你执薙刀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
下一息,他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对佐川官兵卫勒令道:
“佐川君,从你们带来的战马中挑一匹素质最佳者给佐那子。”
刚打了一场耻辱性的惨败、闹了一出啼笑皆非的丑剧的佐川官兵卫,实在是没脸再摆谱。
青登的话音刚落,他就忙不迭地快速点头:
“明、明白!我立刻就去安排!”
青登的视线移至负责监督军纪的近藤勇的身上。
“近藤君,将佐川君关押下去,等我之后有空了再慢慢审罚他。”
近藤勇:“是!”
做完一系列的安排部署后,青登向佐那子招了招手:
“佐那子,我们走吧!”
……
……
一无所有的黄土地上,两位骑士几乎不分先后地策马(牛)前进——正是力排众议,坚持要亲自当斥候的青登,以及陪同护行的佐那子。
“哞哞~~哞哞~~”
萝卜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涨。
兴许是出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