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一天影山绮良在单方面和老公吵架。 准确的说先是和老公正在读医学部研读修士的弟弟影山律争执,再迁怒于无条件宠爱弟弟为弟弟善后的老公。 前者的争执自然失败了,太过聪明的影山律几句话就能轻易占据上风。 后者,她又不好意思把吵架内容原原本本告诉老公,该怎么办呢?只能选择哭了吧。 影山绮良啜泣道:“你们都欺负我没有家人。” 老公迅速投降,笨拙地说自己没有这样想、只会心疼她。 因为老公是个明知对方不好却依然会道歉的好心人,所以她再一次轻松解决了自身生活中遇到的难题。 影山绮良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回想之前争执时影山律说她是耍小聪明的人,一直在欺骗哥哥。 她确实是耍小聪明的人,也一直在欺骗影山茂夫,那又如何呢。 “可我和你一样爱他,在这个无论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的世界,用点心机不应该吗?” 影山律眼色复杂地看着她,最后叹气,不知道在为什么哀叹。 “你甚至不了解哥哥。” 这句话正正刺中她的内心。 影山绮良将手掌半遮住眼,语气委屈地问:“老公,我不了解你吗?” 老公笑容纯粹地说:“小良已经很好了。” 影山绮良暗自想着自己知道老公喜欢什么样子的女性,并尽量变成他喜欢的那样。 还不够了解吗? “算了,想这些不如和老公睡觉。”她自顾自地低声说。 “小良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们睡觉吧。”影山绮良扑上去树袋熊般紧紧抱住老公,他从初中就参加了肉-体改造部——身体特别好。 她亲吻他,柔软的嘴唇吻得又密又深,呼出的炽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 随后又视若珍宝般捧住他的脸请求道:“我希望老公每次出门前都会对我说:我爱你,然后亲亲我。” “求求你,好不好?” “好不好嘛?” 影山绮良只有听到自己理想的回答才会收回手。她的身体依赖在男人的怀抱里,仿佛无法独自支撑。 是的,独自存在的她无法支撑自身。 在影山绮良还叫菊地绮良的时候,她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经济上的风险,置业、每月大额支出的租房压力,需要情感陪伴和满足生理需求。 于是,和一个调味市的本地好男人结婚成为了她追求幸福的首要方式。其他方式当然也可行,可惜太慢。父母过世的她已经不幸了很多很多年,没办法再继续忍受痛苦了。 理所当然,菊地绮良要追求幸福。 一年前,很平常的周末,好运突然降临菊地绮良的头上。 她只是帮助了一个电动滑板车撞到的妇女而已,只是对被边骑车边使用智能手机作出违法行为的青少年作出直拳制裁而已,只是通过被撞到的妇女认识了一个黑头发的青年,再花费一些小心思而已。 然后她获得了幸福。 老公很可靠,有时候很浪漫,有时候笨笨的,哪样都很好;老公如果听见吃完饭要他洗碗然后拖地,就会乖乖洗碗、拖地。 影山绮良的好老公。 穿越的当天清晨,闭着眼睛醒来的影山绮良精准无比地按掉闹钟,现在离老公醒来还有三小时。 她先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澡洗头吹顺头发将自己自己打扮成漂漂亮亮,在斜斜的刘海別上亮晶晶钻石组成花朵的发夹。 做完一切的影山绮良看向镜面,感叹十分完美——镜中映出的自己完全是一个清纯校花。 假校花再走进厨房,为普通上班族的老公做早餐和今日便当。 早餐是生菜、培根、玉子烧……盘子里再放两个小番茄作装饰,一旁冒尖的米饭上撒一小丢芝麻;便当则是煎炙的汉堡肉,煎蛋、水煮西兰花、米糠酱菜和米饭上叠一整片海苔,还有一袋牛奶——她看到短视频里的美国女人会放饮料,立刻学习了。 影山绮良将早餐端上桌时,老公刚好慢悠悠地走出卧室。 今天的时间掌控也是完美呢,她暗自得意。 …… 吃完早餐的老公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他打开门回头道:“我走了。” 影山绮良期待地看着他:“老公今天的工作也要努力哦。”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她紧皱眉头准备锤墙发泄的时候,老公返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