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多少人了,都仙力微弱,恐怕无法救我们。” 他哀叹一声:“我们倘若身死,虽死犹荣。” “大人高义,田民佩服!小人这就回去组织今晚的防御,争取再撑得久一点。” 心防快崩溃的田民被白知县三言两语再次稳住。他打开门退出书房,屋外蹲守许久的章临趁机操纵小洞天钻进去,飘到角落处伺机而动。 令牌系在白知县腰间,该怎么从他身上偷出来呢? 章临环视书房,视线最终定格在断裂的狼毫笔末端占有墨汁的狼毫上。 它被白知县捡起随手搁在一旁,而白知县搁置后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复杂地喃喃道:“老夫的归宿是十八层地狱······” 章临飘到打开通风朱窗前,送出一丝灵力,混在微风中把狼毫笔吹得滚动,跌落案牍,在白知县的一尘不染的衣服上画出一道浓重的墨迹。 白知县蹙起眉峰,捡起狼毫笔凝神看向朱窗。 章临下意识吞咽一口唾沫,忍不住屏息等待。他感觉时间被拉长,而空间被缩小,白知县似乎就在他的面前。豆大的汗珠滚落,砸上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白知县才收回视线,走到一座绣有八皮骏马驰骋图的屏风后换衣服,而挂衣服的架子上已经挂有一件沾血的外袍,那是白知县自地牢回来后换下的。 章临悄悄飘到屏风后,竭力隐藏全身气息,背着白知县探出手拿到令牌,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不料正当他收回手时,阴冷粗糙的人手黏住他的手腕:“不知死活的小贼。” 而手中令牌更是开始发烫,灼热的温度近乎热化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