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被摧毁,女孩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杰西卡站在原地,而他们对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波斯舞娘的舞蹈。 官员们搞不清楚状况,抓住这里仅剩的工作人员诘问起来。 福吉也醒了过来,发觉胸腔和脸部的骨头都像碎裂重组过,一碰就隐隐作痛,一时愣住。 杰西卡将阿尔法德交待的说辞解释了一遍,官员们根本不相信最底层的野兽能跑到第三层,纷纷叫嚷质疑起来。 “先生们,罪魁祸首已经被傲罗抓住了,目前被关押在魔法部监牢里等待审问。” 杰西卡说着半真半假的理由,一边暗暗留意福吉的反应。 她找到了最好的药膏和治疗师,他的伤势已经愈合看不出太多异样,但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都会留下痕迹。 福吉也的确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释怀。 “你所说的罪魁祸首是谁?”他放下摩挲脸庞的手,紧紧盯着杰西卡的表情,“这里还有别的人受伤吗?” 杰西卡按照吩咐提供了陌生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福吉先生,他和妖精们有过节。客人们受了轻伤,我们的人及时把野兽抓住了。” 福吉眯了眯眼睛,他听过这个名字。 杰西卡飞快地扫了眼福吉的表情,他看起来没有完全相信,但放下了一部分怀疑。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新主管的话有道理,虽然吉本势必会作为地下城的赔罪推出去,并且还要做诸多证据圆谎,但主谋的罪名还是另寻他人好。就先让那个强大的陌生人挡会儿风头再说。 福吉在其他同事面前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想留下咄咄逼人的形象,于是接受了杰西卡的说辞。 但福吉内心依然翻滚着强烈的怀疑。他一定受伤严重,甚至可能被迫损失了一部分记忆。 不仅是隐隐作痛的身体在叫嚣着不对劲,他发现衣服也被人动过手脚。 那个巫师非常聪明地模仿了野兽的抓痕,撕裂了外套和衬衫,保留或者可能伪造了伤口。 因为他分明感觉胸腔大面积钝痛,根本不像锋利的抓伤造成的。 趁其他人宣泄不满,福吉仔细地检查了外衣,在纽扣处发现了几根缠绕的黑发。 他看了眼杰西卡的背影,她的头发是酒红的,而他记得昨晚服务的是东欧的媚娃,她们可是金发。 她在说谎。 福吉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头发。 —————————— 地下城的□□很快平息,但翻倒巷还有些风声鹤唳。 黑巫师们都乖觉地缩进了见不得人的角落,商户们也闭紧了门窗。 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一个巫师正拖着一个大麻袋前行。 他膀大腰圆,紧咬牙关的长脸不知是天生长这样还是因为发力使然,此时扭曲无比。 如果吉本在这,一定会立刻认出这是第六层的常客,偶尔也会上场挣钱的挑战者——安东尼·多洛霍夫。 麻袋动了动,多洛霍夫警觉地停了下来,给它补了个昏迷咒,麻袋又不动了。 多洛霍夫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施了几个窥探咒,确认没有人尾随自己,便快步拖着麻袋绕过拐角,躲进了自己的临时居所。 门一合上,他立刻找来最牢固的锁链,将麻袋里的狼人捆缚起来。 这可是他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