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跑进了赫敏跌进的店铺,地面上一大滩xue迹让他有不详的预感,没等他出门继续寻找,从巷尾的猪头酒吧就冲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邓布利多。 他和另一个身影交战着,空中炸开绚丽的咒语,魔力的波动几乎让空气产生电流。 这样顶尖巫师的决斗让汤姆目眩神迷,他贪婪地盯着他们的你来我往,但让他疑惑的是这两人始终没有彻底伤害对方。 他们在调情吗?这个荒诞的想法冲击了汤姆的头脑。 另一边的天空炸开红色的烟花,银发男人目光一凝,随即幻影移形,邓布利多紧随其后。 等他们消失后,汤姆从藏身之地走出,他沿着斑斑xue迹走向了两人离开的猪头酒吧,这里的一楼只剩一个门洞,墙窗都粉碎在地。 “汤姆?”赫敏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她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举着魔杖。 万幸,她还活着。汤姆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扶住她:“你需要去医疗翼。” “街上怎么样了?”“邓布利多和傲罗们来了。” 赫敏听此没再说什么,汤姆背起她,在隐身咒的掩护下离开了混乱的霍格莫德。 —————————— 霍格莫德的袭击事件在第二天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告。魔法部严厉谴责了圣/徒的kon/bu袭击,高度赞扬了邓布利多的力挽狂澜和傲罗的及时救援,对于是否应战模糊地一笔带过。 而霍格沃茨内部则举行了庄严的悼念,一位格兰芬多级长为了保护低年级牺牲了,还有几位高年级受了重伤,已被转到圣芒戈。 魔法部和迪佩特校长将学生伤亡的消息压了下去,因为死伤的都不是魔法界重要家族成员。 迪佩特校长看着群情激愤的学生,难掩疲惫地说:“战争不能被轻易挑起,一旦达摩克利斯之剑挥下,无以计数的生命将会牺牲,这其中可能包括你们的父母亲朋。你们还年轻,还有未来,不要让青春的热血无意义地挥洒。” 但是年轻人们怎么会听呢,密密麻麻的猫头鹰带着信件飞出,圣徒的可怖名声在民间再次掀起恐//慌,魔法部则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切赫敏暂时未知,她还躺在医疗翼,腹部的伤口虽然弥合,但是内脏和肌肉组织依然需要生长。 汤姆把熙熙攘攘的探病人员赶走,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赫敏的室友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贴心地帮他们把隔帘拉拢。但是有一个人很不满意,那就是隔壁病床的弗利蒙:“现在又不是晚上,有拉帘子的必要吗?” 汤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弗利蒙这次也是大英雄,圣/徒来袭的时候,他快速组织同学避难,并带领其他社团成员参与了战斗,在傲罗到来之前的确有所贡献。 也许是不屑,也许是良心发现,圣徒们只是给了他一个昏昏倒地,他头部的伤还是摔倒时撞的。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哦,是幸运吧。弗利蒙看到隔壁床是赫敏就一直欢天喜地,夸大了几分自己的英勇表现,最后在汤姆的鄙视下才打住。 汤姆一把拉过两张床之间的隔帘,施了个固定咒,在弗利蒙的抗议声中满意地微笑。赫敏有点无语,但也没有矫情地制止他。 可惜探视时间有限,天色渐晚,他被医疗翼的护士赶了出去。 “我明天来看你。”说着,他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便离开了。 隔壁的弗利蒙听到他离开后,忙不迭地走了过来,他坐在汤姆的椅子上,纠结着开口:“赫敏,马上就圣诞节了。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吃圣诞晚餐吗?” 见她没有立刻答应,他又补充到:“其实不止邀请你,我还邀请了其他同学,有你的室友普威特,还有拉文克劳的文克斯。”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赫敏几乎可以看见他背后飞快摇晃的尾巴,不过遗憾的是,她希望在海边小屋庆祝她和汤姆独立生活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弗利蒙听后沉默了很久:“你……和里德尔是什么关系?是情侣还是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说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不管哪一种,他似乎都没有机会了。他几乎快无法自我说服了。 赫敏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她也搞不清自己和汤姆的关系,说是朋友不够确切,说恋人又太浅薄,毕竟他们还没共度一生就已经生死相依。 她防备他,又信任他;她想远离他,却又不自觉依赖他;她明知自己不应该参与他的命运,却发现不知不觉两人纠葛已深,她的内心也…牵扯不清。 她不敢直视弗利蒙的眼睛,只好看着被子张了张口,将这种关系冠以“朋友”之名,但是弗利蒙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