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我不一样,我和这里的孤儿都不一样!” 他猛然转过脸,眼睛在暗室里熠熠生辉:“赫敏,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生而不同,生而高贵!我爸爸怎么会抛弃我,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我长大了也会的!” 赫敏被他眼中的仇恨、偏激和隐隐的疯狂惊呆了,她抓住他的肩,但无法稳住他,他应激得颤抖着。 “汤姆,汤姆,listen to !”但是汤姆根本不理她,她触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额头已经滚烫,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冰冷的。 “赫敏,half of body is hot and half is cold. ”他抓住了她的手,倒在了她肩头。即使是昏迷里,他也眉头紧皱、咬牙切齿。 赫敏将他裹进毯子里放到地上,跑去房门,却发现门从外边被锁起来了。哦,不!难道是比利。 “阿拉霍洞开!阿拉霍洞开!”赫敏越着急越打不开门,急得她开始拍打门板:“有人吗?快开门!HELP!” 但是没人回应。禁闭室在一楼,而一楼只有厨房、餐厅,医务室的护士根本不会理禁闭室的人。孩子们住在二楼,都多多少少和汤姆有过节。 赫敏绝望极了,开始小声哭泣:“Please, help us.” 这时汤姆醒了,他轻轻咳嗽:“赫敏,我没事。” 赫敏跑到他身边,将他的身体放在自己腿上,用臂弯搂住了他的脖颈。 汤姆的头无力地垂着,呼吸时深时浅,似乎光是呼吸就是负担,他呢喃着安慰赫敏:“我能熬过去的, I always do.” 赫敏抱着他,为他饱受折磨的命运而流泪。 为何他如此年幼就遭遇如此多的痛苦? 为何他要因为与众不同而受到排挤和欺凌? 为何她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迈入命运的窠臼,无法挽救他性格必然导致的结果? 在汤姆的呼吸里,赫敏也渐渐睡着了,她靠在墙壁上,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她的脸颊。 天亮了。 ————————— 蜂蜜公爵:写这一篇的时候,其实想到了米开朗基罗的哀悼基督雕像。赫敏就像圣母,想要挽救汤姆必然的命运。但是汤姆不是会复活的基督,他更像是恶魔之子,在世界的恶意和自己的恨意中扭曲疯狂。最终,白昼的光芒虽然能够穿过窗户斜斜地落在赫敏的脸上,但是汤姆全身却依然沉浸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