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巧遇到高薪报酬的活儿,袁野就不必继续完成他的“手机扫货”清单了(他也没找到粉红色pro)。下午在城里稍微逛了逛,就和盛夏返校。 袁野说他虽然什么都没买,也没钱买,但逛得十分轻松惬意,他已经不记得上一回在闹市区无忧无路不用琢磨着躲避追捕或者琢磨着如何搞钱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在食堂吃饭,袁野请客。他表示先拔系统给黑了,反正韩牧之不在校。等他拿到兼职费,再把窟窿给堵上。他获得这笔财富的高兴程度远超出盛夏的预期。 袁野在餐位旁大口大口刨饭,声称要多吃点儿,存续力量。吃饭的时候他还下了个艰难的决定,把晚上的假日手艺活儿时间给砍了,如此一来可以节约些睾酮素以及体内的蛋白质含量。 盛夏问这厮:“你这么缺钱,为什么不找乐一借。他都表态过好几回可以帮你了。” 袁野嘴里包着白米饭,还不断往嘴里塞:“小爷我绝不接受别人的施舍。” 盛夏:“你又不是不还。” 袁野把一大坨饭吞咽下肚,用脏兮兮的手臂擦了下嘴:“当然得还,无功不受禄,但那也是施舍。这么给你解释吧。我接受乐一的借款,和把他绑票了找他爸要赎金,是两码事儿,性质不一样。后者我付出了劳动,是‘自力更生’(重音)养活自己。” 盛夏:“不知不觉间,你又玷污了一个成语。” 袁野耸肩,摸摸肚皮,表示自己吃饱了,晚上睡觉前去操场跑两圈再拉拉单杠,算是热身。 盛夏忽然想起,这个无赖室友总是用他的东西,还经常刷他饭卡,白吃白喝,难道就不是施舍。 袁野听了此问,大大方方地回答:“这叫白嫖。我嫖你和你施舍我性质也是不一样的。” 盛夏表示不想再听对方的歪理邪说,只求对方高抬贵手,在“嫖”字前面把“白”字加上。 二人吃过晚饭,散步回到宿舍,已经接近8点。 盛夏打开门,宿舍里黑漆漆空荡荡的。乐一回了他家刚买的6000万豪宅,韩牧之果然也如他所言夜不归宿。忽然间让盛夏和袁野两人都感觉少了点儿什么,他们都搞不明白,也都没有说。 盛夏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收到冼白的讯息。冼白要他代为转告袁野,凌晨2点半东门等候,有车来接他。 盛夏如实转达,并问袁野:“你还是没有买手机?” 袁野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8部今天的战利品,假装哀怨:“遍身GUCCI者,不是养蚕人哟。”紧接着他一拍脑门,“我傻逼了不是,居然忘记给自己搞一部了。” 盛夏提醒:“那叫‘扒’。另外哥们,文盲雇佣兵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你不需要非得吟诗作赋假装儒将,再这样下去,就算中国的古典文化再博大精深,也会被你糟蹋光。” 袁野欣赏着他的战利品,与订单又核对了一边,随口接茬:“好好好,没问题,看在我和中国文化一样,都‘脖大茎深’的份儿上,放过他好了。” 盛夏无语。 袁野核对完订单,除了粉色苹果pro以外,都搞定,但又有一事犯了难,随即向室友求助:“盛夏,明儿个凌晨2点半我就得出发去当私人教练了,有件小事儿我没时间处理,你帮我个忙呗。” 盛夏不是小气鬼,举手之劳自是不会推辞:“好啊,什么忙,你说。” 袁野轻描淡写:“帮我去犯个罪。” “哈?”盛夏的眼睛鼓成了金鱼眼。 ——剧透小剧场—— 三年半后的毕业季, 高峰老师在办公桌前快笔写着什么资料,然后递给盛夏:“盛夏的内容是你都要填的。对了,记得自己拿身份证去派出所开个证明,你也需要证明自己没有犯罪记录。” 盛夏接过资料,听到这话的时候浑身抖了抖,结结巴巴:“无无无、犯犯罪、记记录!?” 高老师见状,奇了个大怪:“盛夏你又不是袁野,你怕什么?” 盛夏头上冷汗如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和袁野一起行动太久,我下意识都默认自己也是犯案累累的逃犯了。” 镜头转移到旁边,袁野就在盛夏身畔,他潇洒地一拍胸脯:“小爷我才不怕去开什么《无犯罪证明》呢,我又没被条子抓到过,就算抓到被记入了档案,证明什么的,大不了P一个!” 镜头再次转移,冼白也在屋内,她怀里抱着资料,眼睛里闪着星星:“袁野你会P《无犯罪证明》啊!太好了,我只会P照片,你帮我P一P,我就不必在外面花那个冤枉钱了。” 镜头切成远景,曲清辞、乐一、萧望舒三位小伙伴也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