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趟过去,就要开启我的主线任务了,马虎不得。” …… “你去,做你所谓的,主线任务了?”盛夏问。 袁野愣了两秒,他没想到会有人把自己说过的“胡话”放心上。他没有回答,只是很爽朗一笑,并指着萧望舒拿过来的药品,吩咐:“帮我把酒精拿过来。”又问大伙儿,“你们谁有小刀?” “我,我,我,我带了削苹果的水果刀。”乐一慌慌张张翻柜子把水果刀拿出来。萧望舒也将酒精递到他身旁。 盛夏则按照袁野的指示,用酒精给刀消了毒。袁野手持小刀,在萧望舒的手机电筒的照明下,戳进伤口,甚至搅拌用力撬着。 期间已经凝固成血块的血液重新开始外涌,差点儿让有些惧血的乐一当场晕倒。 不消片刻功夫,袁野用水果刀撬出一枚完整的小号弹头。 疼得满头大汗的袁野笑了笑:“算他有良心,用的不是爆裂弹。” 盛夏:“爆裂弹?” 袁野把子弹往地上一放,拿起酒精瓶往自己伤口上倒,回答:“就是打入体内会碎成渣,人不死也废了。” 乐一咬牙痛斥:“学校安排的军训太TM不安全了,居然还有匪徒对学生开炝!” 袁野倒完满满一瓶酒精,又用没解开的绷带球一股脑捂着伤口:“他不是匪徒,我才是。” 众人不清楚前因后果,没有接话。 接下来的十分钟,花了大功夫。处理好伤口的袁野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仰躺在床铺上,看得出来,他已经精疲力竭。 “萧望舒,能麻烦你帮我再弄一套干净的迷彩服吗?”袁野问。 “没问题。”萧望舒答得干脆。 盛夏取来破立妥,坐到袁野的身边,试着用棉签给对方涂一涂脸上的擦伤,袁野也很乖,没有拒绝。 盛夏边给对方擦药边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有3天(现在已结算26号了),再忍3天回校,只要这3天伤口不恶化……”袁野闭着眼,已经没有什么精力用痞气的口吻回答了,他的胸口重重地上下起伏着,显然是又累又痛。 “漕!我怎么这么蠢,还以为今晚抓到了好时机,结果是中了他的套。”袁野自责。 韩牧之在听他们谈话的同时,目光没有离开宿舍的那扇门:“开炝打你的仇家,会不会找到这儿?” 韩牧之的顾虑是正常的,但也是没必要的。盛夏其实也思考到这个问题,但不知怎的,他相信袁野,倘若真会殃及同伴,袁野就算曝尸荒野,也不会回来拖累大伙儿。 袁野的答复也很肯定:“不会的。他今晚对我开炝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也应该抵达他的极限。他更绝不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对我动手,太冒险了。” “冒险?”韩牧之玩味了一下这个词,随即问袁野,“是不是……他在国内,有真正合法的身份,所以犯不着…….” “你们到底在谈些什么,难道袁野的身份是非法的?”话没说完,就被萧望舒打断。人家原本只是来好心送药,结果不小心听到太多不应该听到的内容。 屋里的其他四个男生,没人回答萧望舒的问题。 萧望舒一叹气:“算了。今天发生的糟心事儿别告诉冼白和清辞。我去找一套干净衣服给袁野,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药对袁野有用。” 说完,他打开了门。 “再拿几卷纱布。”盛夏吩咐。 “ok。”萧望舒答应,关门离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让袁野因为疼痛而加剧的气吁声更为清晰。 乐一弱弱地提了个问题:“你们……不怕萧望舒,去给教官们告密?” 盛夏和韩牧之看向这个小傻子。 韩牧之不屑于回答这种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不担心。”这是盛夏的回应。 ——剧透小剧场—— 两年后,在地球的某个大洲、某个小国、某个码头, 浑身脏兮兮、脸上满是油渍的袁野,站在伙伴们的对立面,指着自己的鼻子,身子前倾,用带着近乎咆哮的沙哑声音:“脏活儿坏事儿小爷我没少干!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望舒戒备四周; 韩牧之面无表情; 曲清辞目光温柔; 乐一智障地傻笑; 冼白翻了个白眼; 盛夏摇头瘪嘴叹息没了脾气:“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