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晚上8点, 盛夏作为班长,傍晚被高峰老师紧急叫去办公室开了个临时会议,然后回到宿舍,向室友们宣布明天上午要召开班会,各院系都要开,至于是什么内容,老师会在班会上宣布。 当然,室友三人都知道绝对是全校大一延迟开课的事情,尤其是某始作俑者。 次日一早,四人就前往指定教室参会。可时间到了以后,只见高峰老师风尘仆仆跑进来,丢下公文包就往教室外跑,比赶去投胎还要着急。 冼白把高峰叫住,问他跑个毛? 高峰苦着脸,说自己身兼数个班级的辅导员,比苏秦佩六国相印还忙,你们现在教室里待几分钟,等他把其余班级打发了,再过来。 事实证明,高峰老师不仅愚蠢,而且丝毫没有时间观念,他所谓的几分钟,对应现实已经超过了足足1个小时。漫长的等待后,人还是没回来,行政系的学生们耐心耗尽,开始或而在教室里闲聊,或而去走廊上透气,班级秩序彻底散了架。 盛夏作为班长,也无力招呼秩序,还好室友三人给他面子,都坐在最后一排静等老师归来。 韩牧之的手机响起,本处于入定养神状态的他拿来一瞧,瞬间来了精神。 袁野见韩牧之态度从闲散无趣180°大转弯成精神抖擞,遂好奇地问:“谁来的电话呀?” 韩牧之倒也不嫌对方多管闲事,坦然回答:“系主任。” 他随即充满同情的语调补充了一句:“是我们信管学院的系主任,被高峰师哥三撞入院的其中之一。” 盛夏回忆了一下:“高峰老师不是只祸害了你们信管学院系主任两次吗?为什么是三撞?” 韩牧之:“昨天我们系主任要做个小手术。高峰师哥驾车去探望,结果在医院停车场把要给我们系主任做手术的主治医师给撞断了腿,现在主治医师和我们辅导员是临床。手术得重新排期找医生。” 盛夏顿悟:“这的确也等同于又撞了一次。” 韩牧之没再与室友继续攀谈,而是起身接通了电话。由于教室内聊天的学生太多,人声嘈杂,他只能接听着电话往过道上走。 韩牧之爽快:“您别客气,直接吩咐就行。” 韩牧之惊诧:“什么?我?这合适么?” 韩牧之皱眉:“从来没有过先例耶。” 韩牧之思量:“不成不成,真不成。” 他接着电话,在过道上来回踱步,措辞谨慎,又推辞再三,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他与信管的系主任聊了好一阵子,电话始终没挂断。 打电话之余,他回首眺望了一眼教室大门,高峰老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又瞥见教室后门旁边就是洗手间,于是准备去上个小号。 走到洗手间门口,由于他低头分心打电话,结果与从左边房门出来的同学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韩牧之赶紧道歉,毕竟是自己的不对。 对方没有追究的意思,很是大度地笑了笑:“没关系。” 这声音有些耳熟,韩牧之定睛一看,与他相撞之人,正是冼白的绯闻男友萧望舒。 萧望舒可比冼白温文尔雅多了,不仅不责怪韩牧之,还第二次微笑点头示意后,主动侧身借道离开,这让韩牧之真心觉得萧望舒、冼白这对情侣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性格互补。 韩牧之继续打着电话,回绝着老师的某项邀请,同时从萧望舒出来的那道门进入洗手间。 这通电话让他着实犯难,脸色一直很难看:“我恐怕压不住场子。”他一边单手拿着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拉开裤子拉链,掏出水管准备放水。 韩牧之:“……好吧,既然几位院长都是这个意思,我韩牧之就斗胆一试,希望不会辜负各位领导的信任。” 他终究还是屈服了,愁眉苦脸挂断,心里还在琢磨着什么难搞的事情,恍惚之间,他发现这间厕所有种与众不同的异样——小便池呢?怎么没看见小便池? 此时,一阵水箱冲水声响起,某个蹲坑隔间门打开了…… 韩牧之本能地循声望去,他的脸在千分之一秒的维度里,变得比白雪公主+冰雪皇后还要白,就好像在脸上抹上了一层霜和一层白石灰。 从隔间里出来的人见到韩牧之,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在两个隔间的中央。那人惊愕地抬头看了看韩牧之煞白的脸,低头看了看韩牧之手握着的水管…… “啊~~~~~~~~”一阵撕破天际、撼动大地的女生尖叫,在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扬起冲击波,震碎了墙顶上用来通风的玻璃。 是的,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