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的嘀咕声。 “听说你二姐姐开始做小生意了？” “嗯，刚开始，生意还不错。” “那你现在是？” “考察市场！” 石柠春觉得这个词怪怪的：“考察？市场？妙极妙极。” 实际上是试图偷师吧，石柠春轻微地摇摇头。 “我好像尝出来些特殊的东西……” 花小药闻言，顿时精神起来，猫猫头往前一探：“哦，是什么神奇之物，且小声点，偷偷告诉我。” 石柠春正准备低头再吃一口，便被靠近的脑袋阻住去路。 他心下有些惊慌，看着花小药的发簪眼神呆滞：木的太朴素了，黄金太老气，若是玉的才显灵动。 将将压下脑海里的旖念。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忽悠洒家，仔细些你的小命。” 石柠春反应过来：“哪本戏里学的腔调。不逗你，这黑葱油里应当是有虾皮的。” “虾皮？我再来尝尝。” 花小药仔细品味：“我懂了，虾皮是被磨成粉加入的，用量也不大，所以一开始没有尝出来。石大哥，你这皇帝舌头耶。” “可不敢乱说，我只是去过海边生活一阵儿，那边做馄饨，习惯放这个。” “海边，大海？”花小药心思跑了。 石柠春突然意识到繁城位于内陆，大多人是没有见过大海的。 “很大，很美，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花小药内心默默想：石大哥的形容好朴实啊，若换作崔景元，肯定是已经开始吟诗写赋了，听侄子说他的作品被近来被夫子装裱起来挂在学堂展览……其实，俺上辈子也是见过大海的，好像还有比基尼美女，摩托艇，沙滩排球啥的，咦，具体怎样来着，记忆有些模糊。 毕竟那已经很久远了。 石柠春就住在木匠铺后面，但天色有些暗了，即使繁城治安良好，也不好放任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 他假借顺路的名义送花小药回霍家老宅。两人没有靠很近，有一定距离，不紧不慢地走着。 花小莲心里急切，不等丫鬟的禀报，自己亲跑来门房看着，隐隐约约瞅见两人道别。 “大姐，你怎么来了？”花小药登上台阶，有种被家长抓包的感觉：“昨个儿不是讲好，以后都不用麻烦一起吃饭了吗？” “你在我这里住着，自然要顾你周全，人说长姐如母，再者若出了什么事，爹娘那里我可不好交代。” 花小莲看到小药眼里浮现一些感动与愧疚之色，便知道自己这番话的目的达到了。 “刚送你过来那人，我瞅着是那石木匠吧，你俩现如今怎么个情况？” 花小药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说：“事情说起来有点曲折，姐，你看，夜色将深，要不改日再说。” “没事儿，你姐夫商行卖灯油呢，不缺，正好今天吃多了消消食。” 说罢，便拉着花小药进屋，还让丫鬟准备茶点，大有不交代清楚，今天就别想睡的态势。 于是，花小药便将二人如何相亲认识，石柠春帮忙找药后她很感动，过去找他，他却突然开始不理睬；后来的后来，又通过合力解决崔马二人的亲事化开隔阂等一一讲给大姐听。 花小莲听得是目瞪口呆，心想你们这经历还真丰富啊，不知道还以为哪个说书人瞎编的。 “可是—你们这也不算…他有跟你表达什么吗？” 花小药想了想，摇摇头：“石大哥好像对于感情这方面挺…腼腆的？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还没说什么。” “你这莫不是遇到那种表面看着是个老实人，背地里却搞东搞西的坏男人吧。” “不会的，石大哥人品很好，值得信任。” “知人知面不知心，嫁人还是要找知根知底的熟悉的……” 花小莲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的理论，小药完全插不进话。 她想，如今是接触少，以后姐姐就会明白石大哥的为人了。 花小莲却把这种沉默当成花小药听进去了，安心不少。 如此过去几天，大雍朝迎来了立国日休息。 霍华泰和花小莲睡了个懒觉，比平时晚起个把时辰。 “老爷，最近有什么事情，如此开心？”花小莲上前给看账本的相公揉肩膀。 “最近做成一笔大生意，可以赚不少钱，等到账后，让你去宝华楼买买买，什么衣服、首饰都多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