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知识,想什么男人。等学成,就从药农开始,然后做药商,做大雍最大的,然后找一堆俊俏的小秀才给我吟诗作对,弹琴绘画,还不是每天乐开怀。” 摊贩嫌人站在摊位前不买东西碍事,打断眼前的嘀咕:“姑娘,您还买不买啊?” “买,怎么不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给我包起来。”花小药决定回去跟家人们大吃一顿,庆祝下找到活儿的好消息。 石柠春向来不露声色,整张脸像凝固的石膏,还是添加了墨汁那种。但是花小药就不一样,她表情丰富,肢体小动作超多,可爱灵动如鸟儿。 他每次看到,都觉得春天从未远去,心里会有一丝温暖轻轻拂过,只是不应该。 美好的东西不应该靠近他,他是冬天的冰凌子,又冷又硬,掉下来还害人害己。 东西河村,花家的正厅里,一家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吃饭,几个小孩子拿着小药姑姑买的零嘴儿仔细品味。 鬼附身的风浪早已过去,村民们茶余饭后有了新话头。 “小药能在医馆干活儿,真是太好了,以后家里人再有个头疼脑热,看诊也方便。” 花小药谦虚:“其实也是临时在那里干活,等找到合适的药童就会被替换掉。不过我会努力把事情做好,争取留下来。” “唉,可惜小芙他们夫妻俩,学堂的活计没了——”花有德口不择言,沈香兰恐引起花小药的伤心事,赶紧掐他腰不让说。 即使是一家人,花小芙也不能忘记妹妹的救命之恩,对于丢失的饭碗她很看得开。 “我听说,学堂请的新厨娘是个寡妇,命很苦,带着女儿被夫家赶出来,一路颠簸流离打算去投亲。还没到呢,身上的钱和干粮都没了,忍饥挨饿好几天,晕倒在村边。” 聂美娥也附和:“是啊,最近村里发生的大事就是这个了,夫子家收留她们在学堂做工,得到了不少赞美。” “齐家那鳏夫有意与寡妇结亲,以后想必会长久留在村里了。” “人家虽然做饭没有二姐好吃,但也不是不能吃,又没犯什么大错,肯定不会再把活儿空出来的。” 花小芙宽慰家人:“其实躺在床上这些天,我早就有打算了,一辈子待在学堂做饭没什么大出息的。” “那你打算去城里找大饭馆做工?”花有德询问。 “不是啊,我打算开饭馆!”花小芙大声宣布。 “开饭馆?!”花家人非常惊讶,面面相觑。 蔡宜有些害羞地补充:“其实我们没那么多钱开大的,所以打算从做些小吃开始,也许会跟别人合伙开一家小馆子。” 花小药想到了前世的小吃车,比现在集市上常用的两头挑扁担和三轮车要好用,能做出来的话也许可以不用租铺子那么麻烦。 毕竟二姐姐家资金不足,多留下点做流动之用,也多些保障。 如今制铁的工艺不高,原料受到朝廷控制,或许主体用木料做最好,等回来画个简易的图纸去问问木匠。 木匠?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花小药心里想着,本城最厉害的木匠应该是石柠春吧,要是他的话,肯定能做出来。 哼,不想找他,别的匠人肯定也可以。 不行! 花小药在黑暗中挣开眼睛,翻身坐起,被寒冷刺激地更清醒了。 虽然她并不想垄断小吃车的设计,做吃食最重要的也是口味,但二姐姐要是能够凭借出色的外形给人留下耳目一新的印象,在开始做的时候就容易吸引新客人,再凭借好吃发展成回头客。 所以还是要找品德好信得过的木匠来做,石柠春已经通过很多事证明了自己。 “他总不能送上门的活也不做吧,做生意而已,做生意而已...”花小药反复催眠,慢慢身体疲惫,陷入沉睡。 冬天的早晨真不是人过的,埋在暖和的被窝里懒洋洋不想出去,但农家无闲日,还是挣扎着起来。 打柴不易,热水都是省来用,早晨刚借着做饭的余火温了一锅水,花小药借此洗漱一番,准备趁还没到上工的日期,办完自身的杂务。 小时候有次生病,喘不过气起来,眼看就要过去了,父母请来桂花婆婆,她拿煮热的药水给自己全身搓洗,搓出一身红疹才好过来。 桂花婆婆以前在大户人家当差,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偷偷跑回村里来,平时有点神神叨叨的,精神不算正常。但学有些土方子,能医个小病,大病有时也有奇效。 虽然在村里风评一般,但花家还记着她的恩情,花小药今日便打算去拜祭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