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疑惑张之缘脸色突变,舒明月却并未多嘴,直接跟着她进了屋子,这是两进的院子,虽年久失修,但打扫的很干净。 进去就是待客的厅堂,张之缘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坐在了两人对面,然后不时的瞄一眼墨玉。 难道两人认识,舒明月用眼神询问,墨玉轻轻摇了摇头。 一落座,她就直奔主题:“我能知道,你们要这桃木到底用来做什么吗?” 她这么问很正常,舒明月回答:“我一个亲人,身中桃花劫,据说这里的桃木可以救命。” 张之缘忽然起身给两人到了一杯茶:“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客人倒茶了。” 舒明月道了句没关系。 她看出来这女人倒茶不过是为了掩饰刚才一闪而过的慌张,自己讲完原因后,她的手突然紧握了起来,她看的清清楚楚。 借着倒茶的功夫,张之缘已经稳定下来了,抿了抿唇,又问道:“这个桃花劫,严重吗?我听说这东西可自行恢复。” 虽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桃花劫的,舒明月还是据实说了出来,桃花劫是要命的,当桃花蔓延到脸上时,则回天乏力。 张之缘听了,身子后仰,发出“咚”的一声,见两人都在看她,勉强撑住桌子坐直了。 她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我能问一下,你那个亲人,现在很严重了吗?” 舒明月点了点头。 张之缘有些为难道:“我也想帮你,可是,这片桃林已经卖给别人了,你这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直走,那个买家就住在那边,你好好说一说,他肯定会给你的。” 她指着的正是这附近最高的山峰。 又走空了,舒明月暗自叹了口气,越发心焦,道过谢后就准备上山。 走到大门口,身后远远传来张之缘的声音:“姑娘,我能问一下,你那个亲人到底是你什么人吗?” 舒明月疑惑她打听别人家私事,又怀疑她的异常,于是说了实话:“我师父。” 两人走后,小小的屋子又剩下张之缘一个人了。 听了舒明月的回答,张之缘在他们走后,轻轻松了一口气,眼神迷离的看向远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半晌,她移步到墙边,摘下墙上的一幅画,露出了后面一个小空间来,上面静静躺着一把剑。 她拿了出来,那是一把桃木剑,颜色有些暗沉,一看就有些时间了。 指腹摩挲着剑柄处,那里刻着肉眼看不清楚的三个字“方世林”。 你还好吗?我是不是害了你,她倚在门框上,望着满山的桃花出神。 这边舒明月两人一路上山,两旁种满了桃林,她问墨玉:“你见过张小姐吗?我看她神色异常,偷偷看了你好几眼。” 墨玉揪下一朵桃花,在手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落到了舒明月的发间:“不认识,没有印象。” 舒明月揪下那朵桃花,丢进墨玉怀里:“她肯定有什么问题,刚才谈话间一直坐立不安的。” “无所谓,和我们有关的话,早晚会知道,无关的话,没必要在别人身上费神。”墨玉顺手将花戴到她的发丝间。 舒明月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听,真有什么事,到时候再知道还来得及吗,不过她现在确实没时间关心别人的事。 墨玉眼神转了转,打量着一地的桃林,趴到她耳边出馊主意:“我说,这桃林近在眼前,直接拔一颗带走,反正这里这么多,用也用不完。” 他的气息打在耳朵上,舒明月感觉那半张脸都痒痒的,麻麻的,温度骤升,一把推开了他,揉了揉耳朵。 墨玉一脸委屈:“就是不同意,也不用这么暴躁吧。” 说着揉起胸口:“哎呦,你把我打坏了,遭了,喘不上气了。” 舒明月看他做作的表演,讽刺:“我推的不是你的胳膊吗?怎么,转移了?” “哎呦,胳膊也疼,胸口也疼,你这女人,下手太重了吧。”他还嚷嚷。 舒明月翻了个白眼,她用那点力气,还能伤到他? 走了一会儿,见墨玉突然不出声了,疑惑的回头看去。 他正撸起袖子,双手抱着一颗桃树,往上拔呢。 桃树哪能抵得过他的力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根部土壤都松动了。 舒明月连忙上前,将桃树按了下去:“你要干什么!” 墨玉拍了拍手上的灰:“干嘛那么麻烦,直接拔一颗就好了,谁敢说什么,叫他来找我。” “那不是强盗吗!我们怎么能干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