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忙问,“大叔,有话直说。” “这段日子,我没看到你下班回来。你啥时回来住?” 房东咋这么关心我?少见。吴铭意欲激动,一转念明白:如今,房东知道我接触了RARS病患,担心我回去万一传染呀。他有这种担心乃人之常情,吴铭可以理解。立即明确回复,叫房东放心,“我还有采访,在单位住。到没任何毛病的日子,我才回来。这下,你放一万个心。” “好,好。继续做好报道,加油干!”房东吊着的心落地了,补上鼓励的话。他不经意间露出老京西的做人底子,外圆内方。 另外,远在广南省的义兄丁宇和同学李旷东律师陆续发PP私信道贺,吴铭回复,大家互相继续严谨防疫,注意安全。道喜的好友们,能少得了留校读博的周国亮同学吗?翌日深夜22:15,他姗姗来迟,发PP短信祝贺,“哥们,恭喜你做出太棒的深度报道!新市长视察咱们燕清大学的前一晚,我问你回校采访吗?你一本正经地找个理由搪塞我,我着了道,原来你悄悄去RARS隔离病房采访,真有你的。” “哥们,俺按照传媒行业的规矩行事,你莫见怪。” 当然,不会啦。 “现在,学校抗疫咋样?” 苦哇,一言难尽...... “老同学,别一惊一诧的,快说。” 大记者,请听我说—— “别贫嘴,实话实说。” 不骗你,你听着。老同学,你是记者,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看了昨天的新闻报道,全京西市民都知道,眼下首都高校严控进出,好像没封校。我不晓得咱们学校具体啥情况,所以问问你。” 哥们,我们燕清大学抗疫举措,与其它高校大同小异。就连毗邻的京西大学,师生都暂时不能去溜达了。两校学生一向相爱相杀,在当前严密抗疫的特殊时期,学生中间正流行一首两校同学创作的歌曲《春风十里,不如你》,互相鼓劲,互相慰籍。 哥们,我告诉你,本校防疫规矩可密不透风,RARS病毒大概难以钻进燕清园吧。 “怎么严谨?细细说来。” 校方,命令辅导员不离校 。校门紧锁,门口24小时有保安看守。进出校门,必须出示“特别通行证”。非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进出校园,包括教师。教职员工,要么有值班任务住在校内,要么不必来校。 所有院系所有专业,全部停课。取消一切集体活动,如有通知层层传达,禁止十人以上的聚集。 每个班以宿舍为单位严禁外出,总之减少非必要的接触。 每个宿舍选一个政治觉悟高的同学担任“安全员”,向同学转达学校的指示和防疫知识,严密关注同室同学的体温和身体状态。安全员派发体温计,每天至少早晚监测两次体温。一旦发现任何异常,马上报告,很快就有全副武装的防疫人员把全宿舍学生拉去校外隔离观察。然后整个宿舍彻底消毒,并且封闭。 今天,华视“调查传真”栏目播放了《RARS首都狙击战》,麻辣鲜活地呈现一所大学女生宿舍防疫消毒的片段。不过,这家高校的当事宿舍只送走了染疫同学,而其她学生们就地隔离。和我们学校的规则不同,我搞不清楚哪家学校抗议措施得当? “我也不清楚。” 幸好,咱们母校没有出现病例。据说,出现被隔离同学的高校,大家的心很慌张。虽然校方要求学生每天测两次体温,但大家基本上都会偷偷地自测无数次,以防中招。 还有,首都高校的同学们特别担心一件麻烦事。万一得了普通感冒,咋办?一般,感冒总会咳嗽发烧,按照抗疫举措就会被隔离。所以,每个大学生都怕,感冒了真的和RARS感染者被关在一起隔离怎么办? “杞人忧天。”吴铭开解他,“我想,各家医院发热门诊医生会仔细甄别病人,不会胡子眉毛一把抓。”“为了抗疫,燕清园的同学们对禁止出校规定有没有抱怨?” “怎么没有?不可能没有呀。总体上,大家只能服从全国抗疫大局,默默隐忍。况且,咱们法学科班出身,晓得传染病防治法。依照这部法律,国家能够暂时限制个别人的权利,以保障更多公民的权益。 当前举国抗疫,大学生暂时不能出校,我们再怎么抱怨也能理解。何况也不是任何个体能左右,再怎么不理解也得遵守临时校规。 学生们和外界的全部联系,出了电视机、报纸、杂志、电台、网站,便是手机和铁栏杆。每日头件事,大家就是看京西市官府公布前一天新增确诊和死亡病例数,互相之间共享家长和外校同学传来的各种疫情消息。 校方尽管严禁学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