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旷东,一个礼拜没联系,你在忙啥?上次你说在县城听闻省会怪病的传言,有没有进一步消息?” 还没打完字,他就发过来一串文字,手溜着呢:“阿铭,你还想着这件事呀,我都快忘了。你做记者,就是职业病犯了,好奇心特重。” “你先别怼,我还没批你第一次耍我。你小子倒教导起我来了,哼。”吴铭与李旷东铁哥们,交流向来嘻嘻哈哈。 “好,你是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了吧。这几天,我听说病患不在省会越州,就在我住的同城。” “你,咋不早说?” “之前,我搞乌龙报错了一次‘军情’,怕这次消息不准,所以不好意思再告知你。” “旷东,这就是你的不对。咱们大学宿舍同学虽然碰面不多,即使周国亮就在燕清大学读博,我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次,况且有人出国留学,但大家每天线上交往坦荡荡,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再告诉我。”吴铭将计就计,逗弄好哥们,“昨晚,我打听到了。” “你既然晓得,刚才却不说明白,还来问我。” “我没问出哪家医院,所以进一步打搅你,看能不能具体些。” “禅山市南水区中心医院。” “你确定?” “前天,我律所的一个同事说的。之前,我在律所PP群问起这个事,恰好有个同事回复说,一个南水区客户无意间透露。当地老百姓,已经悄悄流传快半个月。” “OK!旷东,我再问问别人。” 连忙,他私聊那个《越州晚报》记者蔡国:“哥们,你问了跑卫生医疗线的同事吗?是哪家医院?” 这时正是晚报记者赶稿的时段,越晚记者蔡国好久没回音。吴铭能理解,一边等一边查资料。到11:35,蔡国回话,“阿铭,我刚交完稿,看来你晓得具体城市了。” “对头,禅山市。” “今天早上,我问了跑线同事,对方回复说‘那个怪病患者,住在禅山市第一医院抢救’。” “啊?不是南水区中心医院?” “你从哪来的路边消息?我同事是负责广三角卫生医疗线的专业记者,消息权威。你爱信不信?” “哥们,你莫生气!我相信。你同事,有哪家医院的联系号码吗?我想打电话问下。” “兄弟,我已告诉了具体医院,你是记者,难道还要想我再向同事问医院的联系电话?” “兄弟,我已告诉了具体医院,你是记者,难道还想要我向同事问医院的联系电话?” 吴铭意识到失言,“不好意思,谢谢你。我自己搞定禅山市第一医院的联系号码。” “好。咱们做记者,挖料不在话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霎那间,吴铭记者惭愧,脸火辣辣的。不由得,扪心自问:对方和自个儿不是熟络的朋友,而是一个媒体人群的群友罢了,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他能提供一点线索已经不错,自己竟然得陇望蜀要医院号码,还不成熟。要知道,不帮是本分、帮忙乃情分。尽管做了4年媒体,见惯三教九流,自己还是书生一枚,不懂人情世故。何况,自个儿是记者,搞不到医院号码么?偶尔,吴铭被同行片言只语刺了一番,羞得无处可钻。毕竟,陌生同行交流,可不像他和室友零距离交流,直截了当。 两人在群里絮絮叨叨,和大伙儿侃谈华国传媒近期的时政、社会和经济资讯,也少不了聊娱乐八卦。终究,记者是消息灵通人士,应该具备消息广的职业素质。 差不多12:45,义兄丁宇上线,发了一句话:“那个病患,住在禅山市第一医院,正在抢救。” “哥,你确定?” “弟弟,我从当地朋友拿到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但至少知道了具体的医院。你吃饭了吗?” “没,刚刚叫了外卖。” “你现在不跑突发新闻了,吃饭应该规律点,别弄出胃病。” 吴铭觉得哥哥一如既往关切自己,暖暖的。“谢谢哥。上午,我从一个越州记者那里,也得到那个怪病患者住在禅山市第一医院。看来,这个信息也许准确。” “阿铭,要我再搞来医院号码么?” “有,当然好。不过,我是记者,会弄来的。” “小事一桩,你不用搞,我弄来。等下。” 大约15分钟,丁宇给吴铭发来一个电话号码。吴铭边吃外卖,边沟通:“哥哥,你是我的好兄长。忘了问,你朋友在禅山市做什么事的?” “阿铭,咱们是弟兄,你不必问这个。我搞来具体医院和号码,接下来就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