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意透露姓名的兰那罗:“呸,是无留陀!兰百梨迦要把无留陀赶出森林!” ——言归正传。自此,大受震撼的散兵终于明白饭桌上自己的发言究竟是多么的愚蠢和荒谬,不由自主地为救人偶于危难之间的八重小姨竖起大拇指。 突然被夸上天的小姨也有些尴尬。 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八重神子只是一条无辜的小狐狸,黑衣组织人员的脑回路是什么样,小狐狸怎么会知道呢? “也不至于……”八重神子赶紧摆了摆手,制止了好侄子的无脑追捧。 “在计划中,贝尔摩德是组织核心坚不可摧的防御中最薄弱的一环……我只是没想到,她的态度转变得居然如此之快。” “很惊讶吗?” “太突兀了。” 八重神子有些头疼,在她的计算内,贝尔摩德不应该在她塞人进组织的初期就找上她。至少也得等到国崩渗透入实验室、站稳脚跟甚至也能安插自己人手的地步,才有可能引诱贝尔摩德主动找上门来。 散兵倒是不这么认为,比起八重神子,他更能对身处地狱的人能够感同身受。 “对于阴沟里的老鼠而言,每一次重见天日的机会都不容错过。如果我是她,在抓住希望的那一刻起,就绝不会让机会白白刘走起。再不济,也得搏上一搏。” “……贝尔摩德非常谨慎圆滑,这样的人很难相信会突然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八重神子思虑再三,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是陷阱还是合作,我都必须要去会会这个女人——说起来,你确定好在实验室待下去的人设了吗?” “视科研为唯一的偏执疯子,攻于心机的学术垃圾——讲道理,两个都挺不合我的胃口。” 前者容易让他想起某位被逐出教令院后成为愚人众第二席的某人,后者让他想给自己也来一巴掌。 “我觉得第一个就挺好,有一说一,你那性格听不适合用攻于心计这几个字来形容,时间长了容易露馅。” 散兵“切”了一声,但是八重神子说得没错,和蠢才们共事很难不发火。这世上总有蠢才妄想篡改学术界的界定事实,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那贫瘠的大脑没有记录这种基础的信息。 根据八重神子手上的现有资料,散兵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那帮学术垃圾的春妍。 八重神子:这人设不就非常合适? 八重神子拍了拍散兵的肩膀,不无欣慰地说道: “崩崩,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美饰演人设一号的。” “行吧,勉为其难。”散兵耸耸肩,答应了下来。 毕竟,散兵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神之心的下落。要是黑衣组织的人因为斯卡拉姆齐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找了个借口把斯卡拉姆齐弄到别的地方,可就得不偿失了。 八重神子满意地鼓起掌。 “我也推荐用这位神子大人的方法哦。” 年轻男人的声音从电视机顶上传来,瞬间引起了二人的侧目。 八重神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暂且安置在电视机柜顶的咒灵头颅,忍不住对散兵感慨: “看看,迫于某人脾气的当事人现身说法来了。” “哈?”散兵后退两步,仔细端详着高悬于客厅的头颅后,认真解释道: “我是真觉得把它放在客厅挺不错,正好还能用来当摄像头。经济环保又实惠,更重要的是,还能让某人不敢在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动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说得对,但是你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来思考一下——正常人会往家里客厅摆上一颗人头吗?” “重点不是人头,”散兵纠正道,“真人是咒灵,理论上来说应该算战利品。” 好不容易讲了句话却被晾在一边的真人瞬间黑了脸: “够了!别在这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 真人的咆哮终于引起八重神子和散兵的认真态度。真人满意地看着二人重新被他引回目光,正要开口,有被八重神子打断了。 “这玩意你还不处理,是要隔应死我吗?” “没事,他平时不敢说话。”散兵两手一摊,“等会我跟他沟通沟通,让他少张嘴。” 若不是真人只剩一颗头,他高低得现场表演一个暴毙。 气抖冷,战俘的待遇何时才能提高? 日内瓦公约看了都要摇头。 真人决定置死地而后生,为自由博一把——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一直没有兑现诺言的人是你!” 真人破口大骂,怒火中烧的样子,看起来甚至试图暴起伤人。但全盛时期的真人尚且不是一合之敌,现在身负重伤力量十不存一,更加不是对手。 八重神子忍不了聒噪的咒灵,抬手一道雷击,打在怨气都快能滋生出小咒灵的天灵盖上。 真人的嚣张气焰被瞬间掐灭。一缕黑烟从真人灰蓝色的长发顶冒了出来,八重神子吹了吹指尖,雷电的滋滋声让刚刚才挨了一顿劈的真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我倒是不明白,你究竟是觉得我哪里没有遵守诺言?我们当初的交易明明只有放走花御这条款项,该不会有人自以为是到以为自己也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吧?” 散兵刻意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及过任何有可能让真人误认为它也能被放走的话,才开口道。 不管是他,还是兰百梨迦,都的的确确只保证了另一只咒灵,花御能够拿回自由。 在人为切割了真人的躯干后,散兵就让兰百梨迦把花御放了。兰那罗们都是认死理的小精灵,它们不可能会下黑手。 所以这只咒灵这是在发什么疯? “你们骗了我。” 感受着最信任的两道力量流散于天地之间,真人红了眼眶,声音嘶哑: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