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从旁冷眼旁观着。 坐视此二人一唱一和,演双黄。 时间一分一秒的相过。 约莫是过去了一刻钟的功夫。 董昭嚷嚷着请命封赐王爵一事的语气越发高涨。 而其神态看似也颇为癫狂起来。 曹操一旁静静关注着这一切。 盘算着火候已到,便不再沉默不语,遂面色一板,冷声道:“汝等还愣着干甚?” “军祭酒今日或是未休息好,方才会说此胡话。” “还不将之请下去歇息,以免再度冲撞了陛下。” 一记雷厉风行的喝声吐落。 周旁环伺着的亲卫将许褚听令,哪有丝毫怠慢,连是挥手指引虎贲亲卫强行抬着董昭离开。 可被架起来的董昭此刻却依旧不依不饶。 还在高声呐喊着: “还望陛下勿要寒了功臣之心。” “若不封赐丞相王爵,不足以赏罚天下。” “陛下,陛下三思啊……” 一语充斥着一语,吼声如潮,传遍周遭。 不过,随着虎贲营将士快速架着其离开于此,先行往城内行去。 距离越行越远。 此声浪亦渐渐的消失不见。 下一秒。 城门四周,忽然宛若是陷入了死一片的寂静无声之中。 突然间所遇了此事。 此一时之间,已无人胆敢声张。 约莫是沉寂了良久,还是丞相曹操先期打破了沉默,拱手拜礼赔罪道:“陛下,还望您此番勿要计较董公仁之过。” “此番西征路途遥远,地势艰险,且远道而归。” “公仁已是于返程途中偶感风寒,今日似是头昏目眩,方才会出此不逆之言。” “万望陛下赎罪!” 一记记的言语沉声道落。 冷眼旁观了好一场自娱自乐的大戏。 此刻的刘协静静听闻着或许是曹操早已深思已久的托辞。 他除了强颜欢笑,以是勉励外,又有何办法呢? 总不能当真下旨重责董昭吧? 若是当真如此作为了,恐还是自己丢颜面。 “丞相这多载以来,于大汉有匡扶之功,的确是功不可没!” “朕的确得好生赏赐汝才是。” 他心下明白如今自己的处境,遂也只得无奈的出言宽慰着。 互给双方台阶下。 但一侧的内侍之臣却是怒气难消,眼瞧着天子对于冒犯国家天威之人无施有丝毫的惩戒,他神情间亦瞬息间就激动了起来。 “陛下,不可啊!” “那董昭妖言惑众,乱我大汉国威,此等大逆不道的反贼,当株连九族,不然不足以平民愤啊!” 一番番的话语道落。 周遭诸群臣已是各自冷眼旁观起来。 他们进皆觉得,此人如今如此嚣张跋扈,恐好日子已时日无多矣! 听罢,下首的曹操神色如常,依然是一副忧国忧民之色,他连是揽责道:“陛下,内侍郎所言甚是,但公仁乃是微臣府中军祭酒。” “他此番出此狂言,臣亦有管教不严之过。” “臣当负有主要罪过。” “还望陛下以惩处微臣便是,以彰显大汉天威所在。” 一言一语缓缓落罢。 瞧着曹操尽数将董昭之罪责包揽于身,长跪不起,予以乞求着。 刘协已经是心知肚明,此人他此番是保定了。 眼见于此。 他亦明白,重责曹操压根不是他能办到的。 而一旁的内侍郎听闻着其自揽罪过,顿时大感机会来临,缓慢靠近刘协旁以向其连连使眼神。 建议其趁机处罚曹操,以竖立天子之威。 只不过。 刘协却置之不理,反是面色间还强迫自己流露出一副微笑之色,出言宽慰着:“丞相速速请起!” “您为国平叛各地叛乱,扫清贼子势力。” “令北方诸州重新归于安定。” “于我大汉有开拓之功,亦是朕的左膀右臂。” “朕又岂能因此小事就责罚国之忠臣乎?” 耳闻着这一记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