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番他并未趁势追击,只是为了稳妥起见,想先派遣斥候打探一番消息后,探听了虚实,在予以迅勐进军。 而并不愿意行极大的风险冒进。 要真是赵统所设下的一道局而诱骗他追击设伏的话,那对他而言,都是得不偿失! 随着汉营于汉军各部趁夜色之间徐徐退走。 自白日一早,就已是被曹军各部团团围困起来。 只不过。 因为主将费曜的号令下。 各部只得围绕着营盘呈包围之势,原地屯驻。 于此约莫是耗费了些许时日。 前往南面不断打探的哨骑接连徐徐回返。 而他们亦是带回了费曜正在苦思不定,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消息。 “启禀将军,据在下差人往南面不断的深入刺探下,发现蜀军各部果真是率部退走了。” “现在正向望城谷已西的大道逼近。” “他们将会与白马羌各部落间予以汇合,然后在羌人的协助下,安稳退回羌道。” 一席席的话音落罢。 此言一出。 临时军寨之中。 两侧紧紧挺拔屹立着的众将校听闻了此番话再度是来了精神。 随即不由各自拱手高声请战道:“费将军,照此看来,敌军还当真是全线撤离了。” “那现今间局势已经彻底明朗了。” “敌众就是畏惧来驰援我方的凉州众家族合力,因此仓皇逃窜。” “我军此刻万不可犹豫而错失剿灭重创蜀贼的良机。” “是呀,是呀!” “若一旦令蜀贼与白马羌各部汇聚一齐,那我军可就当真没有大好歼灭的机会了。” 一席席的话音道落。 此时的费曜不由是抬首,目光飘向四周,环顾一圈,心下的担忧方才是渐渐缓解下来。 “诸位所言有理!” “此番敌寇以区区数千余众就胆敢进犯我凉州诸郡。” “若是我军放任其逃离,那日后敌众的气焰岂不是将愈发嚣张。” “值此之际,我凉州边地将断无宁静的日子。” “此战,的确该打,重创敌军。” 一席话落。 费曜似乎是在心下沉吟了许久的这一则决议,此时才厉声的吩咐着。 但他也并未盲目相信斥候的说辞。 忽然间,他忽是脑瓜灵光一想,说道:“对了,汝等探查之时,可否于蜀军阵间发现那主将赵统的身影乎?” 此话一出,哨骑似是细细回想了一阵,随即边想边道:费将军,在下与其他人先前冒险逼近敌行军打探。” “但似乎并未发现主将赵统的踪影。” 一言一语间,斥候亦不敢绝对保证,只是猜测性的予以回应着。 毕竟,敌方行军也不能太靠得太近。 只能是远距离大致的观察。 但就是这一情报吐落。 令原本已经有些意动的主将费曜准备携部大举追击汉军的想法又不由犹豫了下来。 “嗯?” “赵统未亲自领众撤离?” “此人既为主将,若不跟随主力,那他如今居于何处?” 一瞬间的功夫。 凭着他的直觉,费曜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但思忖了一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赵统究竟是心下打的何等算盘。 据哨骑的回报称,蜀军主力已经是徐徐撤离了。 那就基本杜绝了予以设伏的可能。 况且,龙桑城周边一带几乎都是平地,没有绝佳的设伏地点。 即便心有余力也及不足! 那赵统的算计是什么呢? 一时,费曜又在细细的沉思起来。 等待良久,瞧着自家将军尚且还未下达全军进攻的指令。 周遭所屹立着的众将校各自面上都不由有些心急如焚,着急起来。 “将军,此事拖延不得呀!” “若让敌众穿过了望城谷,那就算是彻底脱离了我军的围剿之中呢。” 此一瞬间,面对着麾下众将无不是立功心切或是胸间积攒下一肚子的怒火正无从发泄。 要是此番不能追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