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随着不断的成长下,又会到达何等地步? 联想于此,即便是一向心如止水,面色不改的杜畿心下都不自觉间生出了数分忌惮的神情。 以致于他不由旬声相问着:“伯然,此子毕竟年幼,你对其的评价是否太过夸大乎?” 却不料赵俨闻听后,面色上依然是浓烈着浓厚的笑容。 遂轻轻一笑,轻声道:“毕竟是素昧平生,俨此举也不过是根据其近两载间的军旅情况所做的一番大致推测,” “略有夸大或许在所难免!” “但俨以为,此子日后定然会是我军之宿敌。” “亦会是伪贼刘备攻伐我军的劲敌也!” 说罢,赵俨观着其神色也似乎是在逐渐回味着,并未有丝毫不解的面孔。 见状,他心下的笑意也是愈发灿烂。 跟聪明人交谈,就是聪明。 凡事都只需点到为止,不必太过说破,对方就能领会到精髓。 紧随着,他继续说着:“而此子俨以为最应当重视的还是统御能力。” “此人就凭微末之众于龙桑城一线布防,就能够抵挡费曜麾下所部接连不断的援军。” “这就能表明一个最关键的情况。” “赵统麾下军众的军士必是军纪严明,默契十足,战意昂然之辈!” “虽说俨并不清楚他的治军之法。” “但能够以弱抗强,就足以证明此子有一套独特的治军法子。” “而他现下虽只率数千余部,可他统御将士是否有上限呢?” “这些我等尚且还犹未可知!” 一席席的话语徐徐吐落。 原本杜畿还怀着面容轻快的笑容。 可随着赵俨的愈发点评之下。 他脸色间越发庄重起来。 深知此子年纪轻,但绝非可忽视的一将。 一番分析下来。 杜、赵二人得出了一道结论。 那就是此子乃是一六边形战士。 越往后走,他的表现定然会愈发惊异。 “照伯然如此说来,赵统此子日后将会是我军的后患了。” “既有如此威胁,当趁如今此人羽翼尚未锋芒之际,除之!” 杜畿虽是治政大才,可决断方面依旧是无比果决,只见他不过是沉思了片刻间,面色上就忽是狠厉了起来,生出些许的肃杀之气。 片刻后。 方才再度双目环伺着一侧的赵俨,流露着问策的神情,郑重道:“那以如今之见,我军前线的各部主力尽数被贼军拖延于龙桑城附近。” “正面防线无法破局。” “后方粮道亦有白马羌的护佑,以致于费曜无法发挥兵多将广的优势,出兵袭扰,断其粮道。” “却不知伯然有何破敌良策乎?” 一语而落。 赵俨神色上未有丝毫的变化。 面色依旧是一片平静。 面容上因遍布笑意的关系,似乎是有所松动。 这副神态,显然是对于问策一事早已有所准备。 沉寂许久。 方才是见他在沉吟的面色间,一双慧眼忽是变得无比的锐利,直直的紧紧盯凝着杜畿,拱手郑重的回应道: “都督,俨倒是有一策,或许能全歼赵统所部。” “即便不能将之歼灭,亦能重创之!” 一言一语的落罢。 瞧着其言语间也是越发的坚铮不已。 杜畿也彷佛是从他面容上,看到了浓浓的自信之色。 一瞬间的功夫。 杜畿心下一喜,看其神色,此番恐怕是早已深思好良策破敌。 遂不由快速相问道:“伯然,现下军情紧急,可速速道来!” 闻言,赵俨并不拖延,面色平静,以一副平和的语气缓缓说着:“既然那赵统如此有能耐,以弱旅抗住了我军的攻势。” “那么,我军又何须仁慈,可效彷先前讨伐马超之法对付贼军耳!” “都督想必对此并不陌生吧?” 此言一出。 杜畿面色间顿时就有所意动。 紧随着,他亦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赵俨所言所指何意。 “伯然所指是继续发动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