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雍闿查阅着的战报尽数时这数日来的战报。 只不过。 此事却并不令他感到意外。 他反而面色沉思一番,喃喃沉吟着:“李恢乃益州郡人士,先前便于郡间有极强的号召力,他能吸引汉夷之人归附倒也并不奇怪。” “可此次刘备所派遣的南征主将那不过是一尚未及冠的青年,听闻好像是赵云长子。” “可为何时至今日,却不见此人的踪迹呢?” 顿时间,雍闿联想到赵统踪迹竟无半分消息后,心下不自觉间便心生了数分怀疑之色。 此话刚落。 军府间一时便不由陷入了寂静之中。 良久后,从旁的一幕僚才不由说着:“雍太守,恐怕此人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罢了,只是仗着其父受宠,方才捞来征南主将。” “从如今唯有李恢在南中活动的迹象来看,恐怕那二代主将压根吃不了南中之苦,现在或许就压根未渡过泸水,还在泸水已北观战镀金呢。” 此幕僚一言而出,两侧其余诸人亦是觉得颇为有理,遂纷纷拱手附和着。 “的确,似这等二代纨绔子弟,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又岂能受得了南中的此恶劣环境呢?” “真是如此吗?” 听闻诸人之语,雍闿又不由沉吟了好一阵,倒也没有思索出所以然。 遂也只得暂时接受了众幕僚的看法。 “若果真如此,那此时便是我军吞并李恢所部的好机会。” “那刘备新得益州,尚且还立足不稳,若是能够全歼这支征南军,则势必能令成都动摇,继而引起人心浮动。” “如此,我等在联合屯兵交州的步骘一同向北进军,到那时,刘备又谈何抵挡?” 这一刻,雍闿脑海里浮现出了种种美妙的画面,越想胸间的野心便熊熊燃烧而起。 随即,他脸色一转,面目严肃道:“汝速速前去通报南蛮王,令其迅速前来府间,言本太守有要事相商。” 指令传下。 侍卫迅速拱手领命离去。 待南蛮王孟获抵足军府与雍闿会晤过后。 二人亦是迅速达成了一致。 立即集结部众前去围剿李恢所部。 一时间,益州郡战事一触即发! …… 而在此时,另一面的赵统率部自从安上南下以后,亦是迅速抵达了卑水。 只不过。 待全军各部抵足卑水沿岸后,赵统却并未命将士抓紧过河以趁叛军尚未发觉之际发动攻击。 他反而是一反常态的命各部沿河道扎营屯驻。 然后,并命军士秘密加紧赶制渡河所用的竹筏。 瞧着此等情况。 受命掌管一曲兵力的曲长柳隐此时不由迅速前来,拱手问询着:“将军,为何我军不趁敌军尚未发现踪迹之机,趁机渡河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呢?” “现在屯驻于此,不是让叛军有所警惕吗?” 一席话落。 张嶷亦是跟了过来,一齐附和着。 此时间,军中诸将官都不由纷纷面露疑惑。 不知此举究竟是何意? 闻言,赵统却只是呵呵一笑道:“呵呵,本将就是在等待叛军集结呢。” “若是不集结,本将反而要头疼。” 此言一出,诸人瞧着赵统面上满满的笑容,不由愈发的不解。 眼见诸将官面上的神情,赵统与从旁的参军马谡相视一笑,遂轻声道:“幼常兄,你可知本将此举的用意?” 一记话落。 马谡环顾四周,察觉到诸将官脸色间所挂着的异样情绪,自是瞬间明白了赵统的意思。 沉思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方才笑着解释着:“诸位,莫忧!” “此乃是将军故意为之耳!” “故意为之?” “参军,此言何意?” 闻言,柳隐心下似乎有所醒悟,却又还有一些疑惑的相问着。 “诸位,若是径直渡河突袭叛军,我军不过唯有数千余众罢了,可叛军却分散于越隽郡四周。” “我军应如何讨之呢?” 注:益州郡,后改为建宁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