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装点,颜色变得暗淡,所到之处一片寂静。青砖石路上只余他们马蹄叩击出的声响。 等这座宫城开始安眠,左右街使的巡查任务也告一段落。丑时了,三人哈欠连天走了回头路,回到金光门上报过平安后,可以散值了。 唐颂回到延寿坊,牵着马在巷中漫步,走到连通西市和延寿坊的凌波桥桥头时,桥上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她警惕着松开了辔策,把手按在腰刀上。 一人一骑在桥中央立定,居高临下望了过来:“唐街使,好久不见啊。” 熟悉一张面孔映入眼帘,与记忆中那个人的影像重合。他的脸很干净,三年前被狼爪挠出的伤早已愈合,唯一的痕迹留在右眉尾端。 断眉是一笔功勋,平添了几分悍然,描摹出他峥嵘桀骜的眉眼,使他看人再也难露温情。 “好久不见,靖王殿下。” 她倒是与从前别无二致,乌纱幞头下埋着雪肤,颜色对比强烈,眉间艳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