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儿的花瓣上还带着一两滴露珠,仿佛刚摘下来一般。
她头上插着金光闪闪的簪子,她的口中含着一块浑圆透绿的珠子,珠子上倒映出我的影子,形象古怪,灰头土脸。
她长得漂亮极了,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
她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不像是死了,倒像是睡着了。
我呆愣愣的看着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形容的词汇。
天上的嫦娥可能也就长成这般模样吧。
我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她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
明亮、温柔、睿智、澄澈。
就好像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云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
就好像沉入无边的深海,一束阳光射入海面,清澈透亮的明媚;
就好像幼时夏日的午后,吃到第一口冰镇西瓜的惊艳。
她美的不可方物,难以描摹,周遭的一切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我和她四目相对,甚至不舍得移开视线。
然而,看的时间久了以后,我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如同一根木刺扎入了我的手指,很小很细,却不容忽视。
她太美了,仔细看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的鼻子太翘,向上的弧度有些僵硬;她的眼睛太对称,左右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她的手指修长细腻,没有任何骨节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根本没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