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将我身上的栾希扔下了车,开口说道:“不是说要去找任科吗,我们就此别过。”
跌坐在地上的栾希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倔强的盯着我看,好似我的脸上有花儿一般。
“赵瑞!你刚刚为什么要轻薄我?!”
我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只觉得她吵闹极了,命都要没了,还在这儿纠结有的没的。
我痛快的说道:“抱歉,刚才没注意。”
说到这里,我又恶劣的加了一句:“干瘪的我还以为是破了的水气球。”
“赵瑞!”栾希指着我,要哭不哭,一副屈辱至极的模样。
好吧,我承认,看着此前对我颐指气使的人,这会儿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心情确实不错。
栾希奋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抹了一把脸,向另外一边走去。
她的眼睛中装满了怨恨和愤怒,这种怨恨来的又急又凶,令她无所适从,她想,她一定要找到任科,然后让任科收拾赵瑞!
被保护的过好的栾希依旧不明白,死亡如同秃鹫一般,盘旋在头顶,稍有不慎就会被秃鹫一口吞下。
我不再理会栾希,干尺从后排的座椅贴了过来,她嘻嘻的笑着:“赵瑞,你可真是个坏蛋,摸完人家的屁股就翻脸不认人,啧啧,渣男啊!”
什么摸屁股?!我那明明是让她安静下来,怎么经由干尺一说,就变得这么暧昧不清的?
况且栾希心心念念可都是她的任大哥,我可没兴趣横插一杠。
但是我拍了栾希的屁股是事实,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了。
我咳嗽两声,开口说道:“还是先去找白洛歆吧……”
干尺冷哼一声,变脸比翻书还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色胚!”
“……”
干尺骂我的话就没有重复的,自老色批和渣男以后,我又喜提了色胚这个新词,我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干尺对我的评价。
我欺身上前,贴近了干尺的身体,一双有力的臂膀放在她的肩膀两侧,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眸。
她的眼眸之中的白膜越发严重,已然看不见她的瞳孔。
她先是一愣,随即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我的喉结,调笑起来:“赵瑞,你可真有趣,我让你和我双修的时候,你推三阻四,现在却又想和我亲近了?那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干尺说着,一双手便不老实起来,在我的胸口摸来摸去,还拧了几下我的胸肌。
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手伸到了她的大腿上。
干尺惊呼一声,随即羞耻的咬紧了嘴唇,一双放浪不羁的眼眸骤然躲闪起来。
我轻笑两声,果然是这样。
干尺每次都是嘴上说的痛快,动作也大胆极了,然而一旦我开始主动,她就会像是含羞草一般,将自己缩起来。
她明明没什么经验,她只是想看我惊慌失措或者义正严词的拒绝。
她的耳朵尖儿粉扑扑的,有两分可爱。
我的手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截洁白的指骨,然后猛然向后退去,自顾自的下了车。
“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保管。”
我将指骨随手放在了我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干尺咬牙切齿的从车窗里探出头,直勾勾的看着我:“赵瑞,你!”
我戏谑的说道:“我只是想拿指骨,你该不会……误会了吧?”
干尺磨了磨牙,最后却漾开了一个笑:“赵瑞,你很好,千万别真的爱上我哦!”
我转过身去,心中清楚,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的这颗心早就被宫一语装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朗声说道:“干尺,你也是。”
转过身的我并没有看到,干尺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
干尺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睚眦必报,小心眼的紧,身上还背负着可怕的秘密,可是他却如同高山一般伟岸,如同大海一般宽广,他好似漫不经心,却又有难以触碰的底线,他嘴毒难缠,却也有无声的温柔。
干尺想起了那晚他们相拥在一起,看着漫天繁星。
想起了自己满身的蛊虫,和赵瑞的不死不活。
她突然觉得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疼痛起来。
这种疼痛不同于被蛊虫撕咬时的疼痛,不同于眼睁睁看着姐姐去世的疼痛,不同于这么多年的孤独绝望。
这是一种,从来也没有有过的疼痛。
但很快这种疼痛就被她刻意的忽略和抹去了。
现在,他们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危险的环境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那些人救出来。
我和干尺的想法不谋而合,除此之外,我还想拿回我的竹编兔子和无芯天烛。
至于那些符箓,我不由得微微摇头,进了沙漠中以后,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