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生的种族来说时间不过是不重要的装饰品,他们被世界排除在时间的法则之外,日复一日的俯视世间万物,看着他们如同蜉蝣般朝生暮死。几年的光阴如弹指之间,在不经意间便悄悄消散了……逝去的时间带着逝去的人一同被埋葬在记忆的深处。 安菲特里特常常站在码头上,吹响那笛声,那悠长悲凉的声音中,藏着的似乎是思念,似乎是回忆,似乎是无法回去的过去。声音顺着海风走远,送走了这一份份没有收件地址的信息。 她看向远方,蔚蓝的海如同玻璃一般透明明亮,她常常想起西塞尔和卡斯托尔夫妻,想起他们如同星辰一般明艳炙热的眼,想起他们如同山一般可靠的身影。也想起他们之间不曾实现的诺言…… 安菲特里特家附近的屋子,至今是空着的,她不是不愿意接受两人已经不在的事实,只是她想遵守她曾经的约定,她觉得,万一曾经的人回来,也能看到她遵守了诺言对吧……如果能回来的话…… 一件外套披在了安菲特里特身上,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站在了她的身后,修长的手臂将安菲特里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尤瑟如今已经和安菲特里特成婚了。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两人也不在像是曾经那样的羞涩,现在的相处更显得自然平静。 已经过去三年了,安菲特里特一直没和尤瑟有孩子,她不想那么早回到千魔洞窟,她想再等等那没有希望回来的人,但是守着那日复一日的煎熬,等着再也看不见的人影,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想她好像确实该放下了。 尤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温柔的抱着安菲特里特,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似乎是想给她一点点的力量或者安慰,他从来不会催促自己的妻子,看着妻子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他的心如同被一点点切割一般的疼痛。 他安静的感受着怀中妻子的颤抖,任由那温热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胸膛,他的喉咙如同卡住刺一般,安慰的话无法说不出口,或者说这种深切入灵魂的痛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妻子,力量大的似乎要将她揉碎一般,希望能给她传递一点点力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海妖族诞生于海洋之中,却永远也无法回到海洋,他们如同对海有着深切的执念,以至于将大本营的位置也放在了一座靠近大陆的海岛之上,他们如同正常人类一般,乘船渡海,在大陆以及岛屿之间往返,他们靠近海洋生活,却再也无法回到海洋。 这个岛屿的面积很大,连带附近一片海域都是所属岛屿的范围内,海妖族栖息的庄园建立在岛屿最深处,早些年间这里也曾是旅游胜地,渐渐的一些来过这里的人不断失踪,让这里成了传闻中栖息恶魔的寂静之地。 俄刻阿洛斯找了人鱼族的踪迹找了三年,他是前所未有的烦躁,那些人如同从世界上消失一般不见踪影。烦躁的情绪让他每天沉溺于酒精血液与□□当中,直到他想起来被他囚禁了在地下室三年的西塞尔。 他吩咐手下的人将西塞尔收拾干净带到他的房间去。他从未正式的看过一眼西塞尔,纵使她和死掉的卡斯托尔曾经是人鱼族的第一骑士,纵使他差一点就死在他两人的手上,但是对他来说,只要没有拿走他的性命那就是失败者,失败者是不需要被记住名字的。 而留下西塞尔的唯一作用,是他要试试结合血脉后的孩子会不会继承人鱼族稳定的基因,从而打破衰弱的魔咒,当然他不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而是单纯要找到稳定基因打破衰弱的方法,从而让自己一直永生强大下去。 若所生实验品后代能打破衰弱的死局,那他用尽手段也要将人鱼族稳固的基因弄到手,现代科学技术不够,那他就一直等到足够他基因改造那一天,为此失去再多付出再多也无所谓。 俄刻阿洛斯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被安置在床上的西塞尔,她的骨头已经被接好了,只是断掉的手筋和脚筋依旧让她没有还手之力。俄刻阿洛斯看向她,如同一朵衰败的花朵,不在明艳,长期不见天日的囚禁生活,让她的皮肤变得惨白枯瘦。唯有那一双蓝绿色的眼,依旧有着灼人心的力量,充满了对他的恨…… 说实话,俄刻阿洛斯还挺喜欢她这个表情的。像是小猎物垂死挣扎的绝命反抗,他喜欢这种玩弄猎物的感觉。后来俄刻阿洛斯在西塞尔的咒骂声中强行占有了她。 诅咒咒骂的声音在哪个华丽的房间中,不停回荡了很久。不管骂的多难听,俄刻阿洛斯都不曾放在眼底,他只觉得吵和无趣。让他有点失望,觉得人鱼也不过就是这样还以为和人类和海妖女性有什么不同呢。 完事后他从容的扣上衬衣最后一颗扣子,这个眉眼如妖孽的人此时此刻看起来就是衣冠禽兽,他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有任何的负罪感,对着进来的侍从说到,“把床上那女人送给士兵们玩玩,交代他们别玩死了,我要她以后生下的孩子。”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