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劝你拿了钱,赶紧把事情办了。等拿了钱,你爱怎么在家里骂,那就是你的事了。别耽误政府的工作进度。” 孔地主见这么一个小子如此不客气,本想哀求一下,却也是气往上涌,问道:“请问梁市长,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梁天琪打了个手势,右边的箱子被打开,里头是绳子。梁天琪笑道:“若是孔老兄你不肯赎买。那就对不住了,我们要把你们家拒绝赎买的人绑了,送往省城去。是关监狱,还是游街示众,就是省里头的安排。我在曲阜继续土改,等土地分配完了,再把你们放回来。你放心,赎买的钱和该分的地,我们会按照政策给你家分了。你没什么血债,不至于把你抓起来关监狱。” 听到如此蛮横的做法,孔地主又惊又怒。梁天琪却继续说道:“孔老兄,你莫怪我这么不客气。说真的,把你绑了在曲阜游街示众也挺好,不过总是伤了你的面子。我们车队已经准备好了,把不肯接受土改的都送去省城。也算是全了你的面子。我今天带了人来,何去何从,再给你十分钟。你不答应,我就按照你不答应的路数处置。好了,现在开始吧。” 梁天琪说完,工作人员已经把一个闹钟定了十分钟的铃,拎在手里让孔地主看。 孔地主气血涌动,脸色先红后白,他声音颤抖的问道:“梁市长,你家里在东北只怕是没地的吧?” 梁天琪眉毛一挑,“没地?何主席到东北之前,我家在东北没太多地。也就不到两千亩。可俺们东北是黑土地,种下的粮食长的旺的很,可比山东的亩产多了最少六成。俺们东北土改的时候还没赎买,就是政府收走。我们不照样过的不错。你在这里啰里啰嗦个什么劲,赶紧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听梁天琪这么说,孔地主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梁天琪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孔地主索性大声说道:“历朝历代,哪里见过这么做的。这有违圣人之道!” “圣人之道?你说的这个圣人,是孔圣人么?”梁天琪问道,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孔地主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占优的所在,当即说道:“就是大成至圣先师!” 梁天琪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朗声说道:“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孔地主自诩是孔子后裔,心中其实是看不起‘丘八’的。没想到对方朗声念了一段文言文,孔地主一时呆住了,竟然没能立刻想起这段话出自哪里。 梁天琪念完,等了片刻,问道:“孔老兄,你不知道这段来自四书五经里面的哪一篇么?” 孔地主本想盲猜是《论语》,听对方说起‘四书五经’,登时不敢乱回答。只是他知道新政府的人并非那种土匪一样的军阀人马,并不作恶,自己其实安全的,就装模作样的问道:“不知是出自何处。” 梁天琪看着孔地主,脸上浮现出嘲讽来,“出自《论语·泰伯篇》。” 这下孔地主被弄了个大红脸,见对面的小子一脸嘲讽,气的大声说道:“你这是侮辱读书人!” “读书人?好啊!你既然是读书人,想来以士人自居。《论语·子路篇》说,行已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次一等,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最次一等,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孔老兄,我只用最下等的士来要求你,你便说个爽快话,莫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话音方落,闹钟已经嘀铃铃响了起来。梁天琪看时间到了,对面的孔地主一脸的惊怒,便对同志们喊道:“一个一个问,愿意不愿意接受土改,不愿意的,绑了带走!” 说完,梁天琪也不管孔地主如何的哀求,转身就走。地方上这种矫情人太多,梁天琪还得去拜访好几家呢。 第二天,汽车队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绳捆索绑的十几人,都是死鸭子嘴硬的货色。 这些人被运到省城,就投入了监狱。此时的监狱换掉了所有狱卒,新的监狱体系按照看守所,监狱等正规模式建设,规模比起之前大了数倍。加上临时抽调的人员,规模比以往大了二十几倍。人手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过去数十年间积累下来的匪患,以及各种土豪劣绅数量太大,新政府需要认真办案,积累的犯人可就太多了。 便是如此,省长韩海涛接到报告后,还是在吃饭的时候,把梁天琪的处理方式讲给省委书记陈德力听。 陈德力听完之后被逗乐了,“这个法子其实不错啊!” 韩海涛本就觉得不错,笑道:“是啊。该吓唬的时候就得吓唬。” 陈德力是何锐到天津的时候就加入了革命队伍的老干部了,此时却有自己的担心,“韩省长,最近供销社的商品卖的也太快了。咱们要不要紧急追加一批?” “我觉得不用。”韩海涛答道。 韩海涛干过好几年物价局长,对于商品流动是行家,陈德力很想听听韩海涛的意见,便问道:“为什么呢?” “我看了供销社的账单。地主们最初拿到咱们的奉票,立刻去供销社扫货,见什么都买。他们是担心奉票是废纸。等两次买空了供销社,之后再买的,都是本地买不到的商品。毕竟咱们供销社的货便宜。到了这个阶段,奉票的信用已经有了。应该不会再有买很多东西的局面。毕竟分到地的群众们本就穷,没钱买商品。他们此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得到了土地使用权,此时兜里的钱自然是藏的越紧越好。” 听韩海涛分析的透彻,陈德力赞道:“韩省长,还是你有经验!” 韩海涛微微一笑,心里面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