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要!”浊上前步,抓住了袁安卿的衣领,“你快点把我带出去!痛带出去!”
说,房的开了。
一位穿着隔离防护服的女士探出头来:“浊,准备好要拔牙了。”
拔牙?袁安卿愣住,而浊的身体是一僵。
那位穿防护服的女士似乎没有看到房里多出了一个袁安卿,她只是奈:“你人类形态的换牙期是很脆弱的,下次不能吃这么多甜食了哦。”
“你长蛀牙了?”袁安卿懂了,他伸手卡住浊的下颌,轻轻用力捏开浊的嘴巴,“还是四颗,你到底吃了多糖?”
“一般我不会长的,生长期是我最脆弱的时候。”浊还不忘解释一波以挽回自己那压根不剩多的形象,“如果不是你,我不需要面对第二次!”
袁安卿双手捧住了浊的面颊。
“你干什么!就算是幼年期的我也是很强的!”浊身体紧绷,尽管很清楚袁安卿不会借机攻击他,但浊就是莫名有些怂,毕竟这是袁安卿创造的虚幻世界,这里袁安卿就是绝对的主人。
这精神空就像是迷宫,只能按照固定的格式走。如果此时浊推开那位医护人员逃跑,那么越过大之后便会重新回到这个房。
像是民传说里的鬼打墙。
鬼打墙次数一多,空便会出紊乱,到时候就真的出不去了,一辈子都得被困死这里。
所以浊就算紧张也没尝试逃跑。
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流划过浊的口腔,从浊的齿缝划过。
而原本紧张的浊此时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袁安卿。
他是袁安卿的力量,用来疗愈的温和之力。
“这里只是精神世界。”袁安卿没有虐待别人的癖好,只是纯粹身体上的痛苦他能解决,就像不久之前抚慰浊时那样。
周遭的环境开始消融,袁安卿看着渐渐长大的浊,忍不住开口:“你还蛮忧虑的。”恐怖的记忆居是拔牙,这说浊的人生过得还是相对舒坦的。
也对,像浊这类强悍的危险品能规避掉许多普世的烦恼,他不用担心钱与生存,也不需要为了其他人的需求去过度委屈自己。他的喜欢和厌恶都是直白的,需对其施以伪装。
浊抿唇:“你是不是嘲笑我?”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袁安卿不解。
“因为蛀牙而感到害怕一点都不硬汉诶。”浊莫名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你对自己的定位难是硬汉吗?”袁安卿大为震惊。
浊抿唇,他的身高逐渐超越了袁安卿,他伸手点袁安卿的额头:“你像是大人看小孩子。”
说着,他左右歪头,怪模怪样地模仿:“你一副‘我的痛苦你之上,你这小屁孩根本不懂’的表情。”
“好中二。”袁安卿简单粗暴地评价。
浊看起来更生气了,袁安卿奈轻拍浊的后背:“我没有觉得痛苦是可以攀比的东西,这也不是勋章,不会给胜者发奖金,痛苦就只是痛苦。”
虽他确实觉得浊很幼稚就是了,浊对他自己的定位居是硬汉,简直匪夷所思。
“只要你觉得这是法接受的痛,那它就是法接受的。”袁安卿不会因为这荒唐的理由而去瞧不起谁,他巴不得自己和浊一样,“这一切都看你个人,我作为外人权置评。”
“好有距离感的发言哦。”浊整理好了情绪,抬起下巴,“幸好我不意你的冷淡。”
这算冷淡吗?袁安卿不白。
“郑守全哪边?”浊问。
他们四周的场景已经消融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虚的黑。
按理说精神世界多多能反映出主人的状态,一般黑色都是阴暗危险的,但浊觉得这层黑下肯定还藏着什么,就像袁安卿的眼睛一样,
浊有挖掘的欲望,但不是。
“郑守全的记忆不完整,只有一些痛苦的碎片。”袁安卿说,“他逃避那些东西,一次次地破,一次次地回到原点。”
“啊……”浊想起那老头枯槁的模样,忽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倒不是有多同情。
浊真的非常不喜欢欺凌弱小,他更喜欢那些健全有欲望的人群,或者像袁安卿这类危险的救世主。
像那些老弱病残对于浊而言就是一群挥挥手就能弄死的蝼蚁。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拿着杀虫剂去喷蚂蚁洞后一边喷一边嚷嚷自己强敌的。
这个老头的状态给了浊一非常强烈的废物感,浊没高的积极性。
“还有一个问题。”袁安卿伸手自己周围指了一圈,“这附近是欲望的气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