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十分想表现出他的成熟,毕竟他作为能看透欲望的分化体的思想应该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 但很可惜,就像一些孩子明知道高中生活繁忙又紧张,但在踏入校园的第一天还是会怀抱着期待和无效憧憬一样,浊也很激动,甚至激动到睡不着觉。 不过被邀请同睡的袁安卿睡眠质量还不错,浊的尾巴确实还不错,像个凉席抱枕。 第二天一大早浊就起床穿了衬衣和西装:“我需不需要再戴个眼镜?” 正在吃早餐的袁安卿默默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近视吗?” “不近视,但我觉得你的眼镜很帅诶。”浊扯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因为我近视。”袁安卿朝浊勾了勾手。 浊把包子整个塞进嘴里,随后他跑到袁安卿身边:“干嘛?” “领带打错了,你在自己脖子上系了个死结。”浊应该不会被领结勒出毛病,但他胡乱动弹会让袁安卿看着不舒服。 浊就地蹲下,让袁安卿帮自己重新系:“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很帅气。”袁安卿垂眸帮浊解领带,他看起来安静又专注,但浊很清楚这人只是懒得做表情看起来唬人罢了。 “但我从你的眼神里看不出惊艳。”浊注视着袁安卿的双眼。 袁安卿系好领带之后又用手拍了拍:“你想听实话吗?” “什么实话?”浊歪头。 “你非常惊艳,非常帅气,你的气质也是独一无二的。”袁安卿将双手放在了浊的肩膀上,“你的外表是很多人的理想型。” 浊身后的尾巴已经开始晃了。 袁安卿又补充:“如果你不是去打工的话。” “诶?”浊的兴奋被打断。 袁安卿本身也穿西装,但他只有在出差或者在客户面前作报告时才穿。每天穿着西装去上班对袁安卿来说是麻烦且没必要的。 袁安卿觉得浊像个刚毕业找工作的大学生,唯一不同的是大学生身上有一股西装无法掩盖的青涩。浊也青涩,但浊的青涩是肉眼无法观测的。 袁安卿不再多说,他领着浊一起出了门。 他俩上公交,换地铁,一路围观者无数。 浊对于这种关注很满意,但这种满意随着地铁越开越偏而逐渐消失。 “那个公司到底在哪儿?”浊压低声音询问袁安卿。 “田漳区工业街,你可以理解为郊外。”袁安卿解释。 浊眉头都快锁一起了:“郊外?不是市中心吗?” “要租市中心的写字楼是很贵的,而且他们公司是做手板模型的,公司大楼挨着工厂也正常。”袁安卿对这些还算了解,白天给他找的工作确实是和他过去职业有一定联系的。 浊没有回应。 袁安卿问他:“你是不是没听懂?” 浊点头。 袁安卿又问:“而且你觉得这种挨着工厂的公司很没逼格?” 浊又点头。 袁安卿很无奈:“不是所有高端工作都带有中产阶级小资情调的。” “这个高端吗?”浊深表怀疑。 “你觉得机器人高不高端?”袁安卿问他。 浊不吱声。 袁安卿又问:“医疗仪器呢?” “反正我搞不懂这些。”浊声音更小了。 袁安卿无奈叹气:“不是所有工厂的工作都是机械性地拧螺丝,你之后就会明白的。” 他和浊一直坐到倒数第二站下地铁,随后又转乘公交,再步行走到公司门口。 全程近两个小时,浊也终于明白了袁安卿为什么早早地陪他起床,毕竟他俩的房子在市区。 公司的老板和他们部门的经理早就接到了消息,提前在门口等人。 老板看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类男性,不过既然能从他面上看出岁月的痕迹,估摸着年龄应该五百五十往上了。 他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藏蓝直筒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皮鞋与一旁的部门经理的白色球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彰显其总裁的身份。 而这单薄的身份象征却是那么的脆弱,尤其是当浊出现在他视线中时。 看看那高大壮实的身板,看看那俊朗的五官,看看那笔挺的西装。 老板仰起头才能与近处的浊对视。一米七五的老板头顶恰好在浊的胸口处,此时如果他靠近一些便刚刚好能依偎在浊的胸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