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绿的鞋履,只可惜小了。
刘掌柜一脸为难,“个只剩下一对,不如对草绿色?颜色都差不多。”
甘棠皱眉,“种颜色甚远,怎能说差不多?”
她一向对颜色搭配是讲究,听不“差不多”三个字。
刘掌柜忙道:“您若是想要,我叫绣娘再替尊夫人赶制一对出来,您看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
甘棠才想起原本是来替孩子挑选衣裳,却光顾着自己了,忙问:“婴孩的衣裳在哪?”
刘掌柜赶紧领着她去了专门卖婴孩衣裳鞋履的区域。
甘棠一见到那小小的衣裳鞋履,只觉可爱至极,都喜欢,恨不全部搬回家去。
她选好衣裳后,又见一对缀珍珠的虎头鞋十分好看,就是有大了,正要问刘掌柜可有小的,谁知一转头,瞧见不远处站着一手持玉笛,清雅绝俗的淡黄色身影。
正是林惜柔。
甘棠的眸光落在对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错愕不作何反应。
林惜柔竟然有孕在身。
谁的?
对方突然朝她边望来。
甘棠下意识拿虎头鞋遮住脸,紧张地手心直冒汗,想象着待会要是对方过来她说话,她要如何回答对方。
谁知等了一会也不见人过来,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哪里还有林惜柔的影子。
她难道没瞧见自己?
都那么近,不应该瞧不见吧?
可若是瞧见了,为何又不自己说话?
甘棠结完帐,揣着满腹疑虑出了浮华阁,直奔家去。
到家以后,已暮色四合。
正在院子里散步的顾雪臣一见她,问:“怎么了是?”
甘棠道:“回屋说。”
人回到屋里,顾雪臣倒了杯茶低给她,“出了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
甘棠抿了一大口茶,才道:“我方才在浮华阁瞧见你的小仙女师妹了!”
“就为个?我还以为瞧见什么要紧的事,”顾雪臣神舒展,“内城就么大,遇见也是常有的。”
“我瞧见她肚子大了!”甘棠比划,“大人差不多大。”
顾雪臣闻言,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甘棠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孩子难道是他的?
可仔细想想,时间上好像来不及?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你莫要瞎想!”
“打我做什么!”甘棠不满地捂着额头,“我又什么也没说。”
他伸出手替她轻轻揉着额头,道:“就你那点小心思人瞧不出来。”
甘棠自知理亏,问:“是沈大将军的吗?”
顾雪臣反问:“不然会是谁的?”
甘棠好奇,“那大将军知晓吗?”
顾雪臣摇头,“师妹也是回来时才发现自己有孕。”
顿了顿,又道:“幸好我换了。若是没有换,也许我就会像沈约一,一辈子都不会知晓自己还有个孩子。”
甘棠知晓他说的是事实,若是时并没有互换,就算她在京城,也绝不会叫他知晓自己有孕,甚至会避远远的。
他道:“师妹自回京后便深居简出,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许是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恰好被你撞到。师妹她其实并不是太喜欢——”
说到,他住了口,轻轻叹了口气。
甘棠见他谈起此事,言语中像是有怅然,忍不住问:“大人好似很伤怀?”
他道:“确实有,但并非你想的那。”
甘棠问:“是因为觉她所托非人?”
若按照顾雪臣前所说,林惜柔初本就是怀着复仇的心思嫁给沈约,可想而知,婚后过有多凄惨。
如此一想,倒也十分可怜可敬。
顾雪臣道:“有事,又岂是一句‘所托非人’能够概括。总,此事你莫要想了,饿了吧,咱去吃饭。”
事确实与自己无关。
甘棠“嗯”了一声,“走吧。”
饭后,甘棠将今日买的衣裳摆出来,很想替顾雪臣试给自己瞧。
只可惜,顾雪臣虽然从背后瞧着腰身与从前差不多,根本就穿不进去那衣裳。
顾雪臣道:“等到明年秋季,你又不喜欢了,又何必买回来?”
其实甘棠给钱的时候也觉自己有冲了,可是她一瞧见那漂亮的衣裳首饰就忍不住。轻哼,“我就是般贪新鲜,摆在那我每日瞧上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