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臣想腹中的孩子, 起身就要走,却被她推倒在床。 她一只捉住他的两只腕,另外一只去解他身上的衣裳。 眼见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剥落, 顾雪臣生怕她伤了腹中孩儿,急道:“我癸水了,不方便!” 甘棠楞了一下,“癸水了?”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顾雪臣挣出腕,用被子将自裹严严实实。 甘棠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问:“几时的?” 他道:“今日早上你走后。” 平日里她癸水与他说起时,他都要羞红了脸。眼下他如此说,定然是真了。 如此一, 又忍耐七日。 甘棠的眸光落在他被自捏红的腕上, 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裳捡起丢给他,步向外走去。 顾雪臣问:“外头下那么雨, 你要去哪儿?” 甘棠头也不回, “出去走走。” 顾雪臣忙裹着衾被追上去,她人已经举着伞消失在密集的雨幕里。 屋外的雨越越。 密集的雨幕敲打着屋顶, 声音震耳欲聋。 穿好衣裳的顾雪臣坐在窗前,望着被暴风雨摧残的花草扶疏发呆。 不知过了久,轻云入内,问道:“小姐,今晚在哪里用饭?” 顾雪臣回过神, 问:“她呢,还回吗?” 轻云摇摇头。 姑爷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下么雨还往外跑。 她问:“今日在哪儿用饭?” 白日里母亲才过一趟,若是不去, 恐怕又要生事。 他轻轻揉捏眉心,“去前院吧。” 外头的雨下实在太,顾雪臣眼前饭厅时,身上衣衫被雨水打湿,就连脚下鞋子如同在水里泡过一般。 整个人都凉津津不舒服。 平日里一见着自便要嘘寒问暖的母亲,对于如今的他却冷漠以对,眸光落在他衣摆处的泥点子上,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不满,“怎弄样狼狈?” 顾雪臣道:“屋外雨有些。” 她再说什么,问:“都个时辰了,三郎还回?” 顾雪臣道:“方才回,临时有事又出去了。” 华阳县主瞥了一眼外头的瓢泼雨,不满,“都下样的雨你还叫他出去,你个妻子是怎么做的!” 顾雪臣正要反驳,突然想起自从前也并不是每日都回用晚饭,妻子是不是也如同现在般,遭受责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许如同现在般,明明周身冷去,却无一人关心她的处境,只在她有有给他个做夫君的丢丢人现眼。 他一时静默不语。 样的态度叫华阳县主更加不满,正欲说话,外头又有人入内。 是秦蓁。 华阳县主朝秦蓁身后望了一眼,“怎不见郎?” 秦蓁道:“还不曾回。” 儿子外出办差都快一个月还不曾回,孙儿风寒一直未好,也不能过用饭。 华阳县主瞧着满桌子的菜,也只有两个媳妇在,显十分冷清,神情蔫蔫,“都坐下用饭吧。” 脚下全是水,十分的不舒服,再加上饭桌上十分压抑,顾雪臣只觉度日如年。 饭后,并有什么心情训话的华阳县主道:“雨水,都回去吧。” 如释重负的顾雪臣告辞后离去。 回去栖霞轩时,轻云与微月忙拿了衾被给他披上,又连忙叫人煮了姜茶。 微月瞧见自家小姐纤细白嫩的脚泡都皱了,心眼睛都红了,“小姐如今有了身子怎能样折腾。要不同姑爷说说,叫姑爷同县主说一声,以后样气咱们就在自院中用饭好了。” 顾雪臣出神地望着院子里像是虚浮在漆黑的夜空的几团昏黄灯光,问:“姑爷还回?” 微月暗恼自不该提姑爷,忙安慰,“姑爷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奴婢就去给小姐备水沐浴。” 顾雪臣“嗯”了一声。 待沐浴过后,外出的甘棠仍未回。 他想起佛经还未抄,便去了书房。 快要抄完时,书房的被人推开。 不知去哪里玩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