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屋睡了。”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寻她的唇,“我今晚宿在这里。” 她咬了咬唇,“可今日既不是朔日,也不是望日……” “偶尔放肆一次,也不为过。” “那,官人轻些放肆……” 这一放肆,又是半夜。 快要入眠时,甘棠迷迷糊糊听到他在她耳边道:“我明日搬回来住。” 她“嗯”了一声,紧紧圈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 春雨又持续两三日终于放晴,这日一大早,甘棠便与华阳县主禀明要给自己的孩儿立长生排位一事。 提及没了的孙儿,华阳县主亦使十分伤怀,“后日是金匮值日,诸事皆宜,三郎又恰好休沐。” 甘棠应了声“是”。 谁知临睡前她与顾雪臣说起此事时,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我明日有事。” 甘棠不解,“还有什么事比这事重要?” 他沉默片刻,一脸凝重,“极重要的事情。” 他这些日子时常忙到很晚,甘棠以为是衙署的事,只好道:“那我先去同主持商议,待选好日子咱们再一块去。” 顾雪臣“嗯”了一声,背过身去,“睡吧。” 睡至半夜,一记惊雷将睡梦中的甘棠吓醒。 她下意识摸向床边,却摸了空。 顾雪臣不在。 这么晚,他去哪儿了? 甘棠忙正要唤人去找,一记紫电伴随着惊雷之声打在窗户上,照亮了屋子。 窗前伫立着一袭雪白里衣的男子。 他怔怔望着雨夜出神,就连甘棠走到他身旁都没发现。 甘棠上前揽住他结实的腰身,“官人怎这么晚不睡?” “起夜而已。”回过神来的男人轻抚着她白嫩温暖的脸颊。 甘棠见他这几日心情似乎都十分低落,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正要开口,他突然低下头堵住她的唇,用力吮吻着她的舌,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屋外的雨倾盆而下,雨声哗啦敲打着屋顶。 甘棠被抵在冰凉的窗前,眼神迷离地望着屋外漆黑的夜。 身后的男人扣着她的腰,轻吻着她的耳朵,“小狐狸,我们生个宝宝……” 甘棠没作声,热烈回吻他的唇。 一夜荒唐。 次日,不用去正院请安的甘棠难得睡个好觉,睁开眼睛时,就瞧见尽在咫尺的俊脸。 他不知梦见什么,连睡梦中也蹙着眉头。 甘棠伸手用指尖替他抚平眉心,又亲亲他的眼睛。 这时睡梦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她躺在他怀里,问:“官人可知下个月十六是什么日子?” 嗓音有些沙哑的男人问:“什么日子?” 甘棠不满,“官人再好好想想!” 顾雪臣想不起来,捏捏她的脸颊,“起床吧。” 甘棠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两人用罢早饭,有些不甘心的甘棠又问:“官人真想不起来了吗?” 着急出门的顾雪臣道:“等我回来再想。” 顾雪臣走后,心中十分失落的甘棠收拾好后,驱车去仙乐楼邀夏夏一同前往。 两人去到大相国寺的时已经快晌午,甘棠捐了香油钱,与主持商议好了超度事宜后这才离开。 路上,甘棠想起顾雪臣的墨快用完了,吩咐车夫,“去一品斋。” 夏夏揶揄,“和好了?” 甘棠轻哼,“我就是瞧着他最近很乖,再忍忍他。” 夏夏知晓她心底是喜欢顾雪臣的,若不然以她的性子恐怕早就和离了,眨眨眼,“我同秦行首讨了些好东西,迟些拿给你。” 甘棠见她意有所指,想起昨夜一向毫无情趣的男人扣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唤她“小狐狸”,耳根子一热,小声“嗯”了一声。 两人去一品斋买了墨后,甘棠突然很想去虹桥吃王婆婆香饮子。 一个水刻的功夫,马车快要过桥时,正向外张望的轻云突然道:“小姐,我瞧着今日人多,不如咱们去另外一家吃。” 甘棠想也不想拒绝。 她这段日子不知怎了,想要吃什么就必须得吃到,否则就心烦意躁。 轻云见劝不动她,给夏夏使了个眼色。 夏夏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