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炀在离开宿舍时,在宿管那里留了底。 夜不归宿的事情估计没到第二天天亮,就被班主任彻底抓包。 不过大概是碍于第二天就是期中,担心影响到路炀的考试状态,班主任愣是等到了今天,所有考试结束后,才终于把俩人同时叫到了办公室。 几l乎在踏入大门的前一刻,俩人都以为这下少不了一顿骂。 路炀甚至提前想好了,假如班主任提出要找家长,要如何应对的情况。 结果却十分出乎意料。 班主任既没有大发雷霆地训人,也没有说要汇报家长。 发顶稀疏手腕雷霆的班主任,这次只是简单询问了下当天晚上的情况。 在得知是江浔自己不肯去医务室以及叫救护车,而路炀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带着人翻墙后,甚至点了点头,正儿八经地夸了一番路炀的热心与果决。 “但如果以后碰上类似的情况,我希望你们第一时间还是要通知给我——或者不一定是我,通知给你们信任的任何一个老师,都行。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你们人为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必要时候还是可以多依赖大人——明白了?” 等路炀与贺止休分别点了头后,班主任才推着眼镜转移话锋: “还有一件事,关于昨晚江浔的,他的情况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半个小时前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监考归来的老师们抱着卷子进进出出,闲聊动静几l乎与课间的班级没太大区别。 l ☧果子酱汁提醒您《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直接说出江浔的问题。 “嗯,”路炀在喧哗中淡淡地点了头,“知道。” “他委托我转告你们,希望你们能替他隐瞒这件事,”班主任顿了顿,推着眼镜说:“他说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未来可能会有不同以往的情况发生。” 贺止休只知道江浔腺体在发生变化,极大可能性会从Beta分化成Oa,但并不知道江浔为此而恐惧什么。 因此当下陡然闻言,顺口问了句: “担心以后回来会被其他人议论么?” 班主任不置是否: “其实不论变化为何,决定一个人是什么样、亦或者该是什么样的,从来不是外在的某些条件;尽管这些东西我们无法避免,但老师希望你们以后碰到类似情非得已的情况,不用过度苛责自己。” “人生无常,但世界很大。” · 高空橘红,悬日朝西边坠去,寒风不带丝毫暖意,毫不留情地吹毁宿舍楼底每一位学子或精心或随意的发型。 宋达捂着脑袋冲着空气一通输出完,才回过头:“所以江浔生的到底什么病啊?怎么那么严重……不会危急性命吧?” “不清楚,” 毕竟被交代了不让说,贺止休索性随口含糊道:“说是还需要持续住院检查,会不会危急性命还真说不定,也不是没有前科。” 一旁沉默的路炀不由抬眼,狐疑问:“你怎么知道还有前科?” “唔?”贺止休仿佛没料到路炀会问这个,微妙地顿了下,才说:“听响哥——就是那天找我们的那个医生,陈响说的。” “不过他那个例子不太一样,主要是Beta的腺体出现了一些难以治愈的变化——类似基因病吧。”贺止休顿了顿,又低笑着小声开玩笑道:“不过Beta分化成Oa倒是连他都头一回遇见,还跟我絮叨说,学医以前一直以为这是只会发生在小说里的事情呢。” 出乎意料的是路炀没说话,只是很轻地眨了下眼。 隔了会儿他才收回视线,淡淡应道:“可能吧。” ——这话其实没什么不对劲,但贺止休莫名听出几l分兴致不高。 说不上哪儿有问题,又好像哪里都是问题。 “怎么了?” 贺止休不禁放慢脚步,垂着的那只手去勾路炀指尖:“考试压力太大,累了?” 四面八方都是人,宋达就在两步之前,只需要一个回头,就会立马发现到俩人间的小动作。 路炀几l乎是下意识拍开贺止休的手,别过视线:“没有。” 贺止休眯了眯眼,显然不太信。 正欲再问,远处忽地传来一声 沉闷重响。 ——只见数米之外的树丛下,水泥地面凌乱地堆叠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大概是装的太沉,半人高的行李箱直接歪倒在了地上,将上头挂着的背包直接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