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长达一天的重压,许棉枫掏出时的褶皱死角已然重归平整,只余下一点很浅的印子,勉强提醒着昨日许棉枫递来时说的话。 ——不知道怎么当面告诉你。 窗外夜色凛然,皓月被层层阴云遮挡在后,只能勉强从缝隙中漏点月光,以此彰示自己的存在。 但不等洒入尘土大地,便又被吹拂而来的晚风带着厚云遮了个彻底。 路炀捏着信封犹豫片刻,直至发梢水滴垂落直面,将中央仅有的三个字晕出一层浅浅水墨时,他才终于动作缓慢地揭开了封口。 出乎意料的是信纸不大,且仅有一张。 灯光穿透背面,密集的字迹汇聚于中央,一时间居然看不出长短。 路炀略微眯了下,指尖刚要将对折摊开,房门陡然咚咚两声被人敲响。 紧接着是贺止休略显急促的声音:“邻居,睡了吗?” “……” 路炀略微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时间——23:05。 距离熄灯时间都过了五分钟。 不知怎的,路炀莫名想起昨天班会上三班群里的那串顺口溜般的调侃,一股很莫名的情绪阻止了他应答的欲望。 就在他刚准备拧灭灯装睡的时候,桌旁手机上,贺止休那串极具辨识度的备 注名陡然跃然至微信列表上方。 路炀面无表情地瞅着了两眼,顷刻后才捎带犹疑地点开。 -能劳烦借件衣服么? -突然停电又断水 -我快裸奔了 603门前。 贺止休浑身湿漉地裹着浴巾,杵在走廊上等了足足好一会儿,也没能等来对面的动静。他眯了下眼,正欲转身回屋时,手机陡然一震。 -表里不一小鹿斑比:我的太小,你穿不下 -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