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群人大概是在群里喊他没有回应,猜到三班的孤独一匹狼十有八.九又开了免打扰,干脆直接点名艾特,或隔三差五拍一拍。
直到最后路炀被烦的忍无可忍,终于冒了泡,发了进群之后的第一句话:
-再拍退群了。
这才终于消停下来。
然而这份消停并没能持续太久,群内几人又开始纷纷汇报起出门进度。
其中当属武子鸣屁话最多,直接被方佩佩威胁再刷屏就把他踢出去。
路炀随手回了个现在出门便把手机揣回兜中。
恰逢周末,门外邻居动静不小,路炀推开门,正要回身告别,池悦忽地迈步向前,将一个黑色毛
线帽套在了他头上。
“本来想明天送你的,但你今天要出门,那就当提前了,”
池悦整好帽子边角、与因为触碰而稍稍凌乱的额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少年那早已比她高出足有一个头的发顶:
“生日快乐小炀,希望你健康平安,喜怒哀乐只有喜与乐;喜欢滑板就好好滑,要去你爸想去的地方,那就去看看。但世界很大,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往前。所以不论如何,安全第一,知道了吗?”
距离比赛被抓包过去一个月,池悦与路苑柯联系密切,自然也在不久之后便得知。
如果路苑柯对路炀继续滑板是持反对,那么池悦便是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
毕竟于她而言,这东西带走了她前半生唯一的亲人。
因此后来,接到池悦电话时,路炀其实比面对路苑柯还要忐忑几分。
出乎意料的是池悦并没有指责,也没有过多质问。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一般,只问他体验如何,感受如何,又问他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路炀一一回答后,池悦只笑了笑。
然后才在电话里开口说起了以后。
她说下一场她也想去看,问可不可以去看。
“知道了。”路炀乖顺地点了头,又抬手摸了摸帽子:“谢谢小姑。”
“不客气!”池悦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去玩吧,晚上要是太晚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路炀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唇边又陡然一转:“好。”
楼道宽敞明亮,远处未关的窗户漏了风,冷意卷过鼻尖,路炀下意识屈指轻轻扫过。
他正要抬步离开,池悦忽然在身后又喊了一声。
路炀不禁回头。
只见池悦脸上挂着与周乔桥极其相似地八卦:“所以你在学校真的没有偷偷谈恋爱吗?”
路炀:“……”
“可以偷偷告诉小姑哦,你和小乔不一样,你这么聪明又有目标,肯定不会耽误学习。所以你要是想谈一谈,小姑没有意见哦!”
池悦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大外甥一言难尽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欣慰道:
“不瞒你说,本来我跟你妈都在担心你要真的是个板性恋可怎么办呀,滑板又硬又冷的,以后老了也没个人陪伴你。”
她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么诡异,顿了顿又继续道: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滑一滑就坏了,我哥——就你爸当年一年下来能换好几块板,你这要真恋,岂不是成了脚踏N条船的渣男了嘛!”
路炀:“………………”
一个小时后。
在脚踏N条船边缘悬崖勒马的渣男路炀,终于在集合位置的地铁下了站。
他刚掏出手机想看下具体哪个位置,一股熟悉气息陡然传来。
不等反应,一只手便由后至前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毫无征兆落入臂膀之中。
“哪里来的帅哥,长这么好看,加个微信认识下?”
轻佻散漫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贺止休鼻息下压,最终紧贴在耳垂边:“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路炀:“……”
地铁人来人往,路过的行人显见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上来就勾肩搭背的搭讪,一时之间纷纷投来注视。
远处甚至有人停步,从模样上看似乎时想过来帮忙。
然而看看搭讪那人的脸,一时间又不确定自己上去到底算帮忙,还是算毁了别人姻缘。
“帅哥?”
见路炀不说话,贺止休没完没了起来:“你怎么不说话呢帅哥,要不还是我扫你?”
“……”
大概是刚刚被池悦的真心话前所未有地刷新了三观的缘故,路炀沉吟数秒,在给这人一脚与直接无视之中,出乎意料地折了个中。
“我扫你吧。”
他指尖转向右上角,毫不停顿地点开了扫一扫:“二维码呢?”
这下轮到贺止休愣住了。
“码呢,抓紧,”
路炀终于缓缓抬眼扫来,漫不经心道:“再不给,我男朋友就要来了。”
“……我草,”
贺止休情不自禁闷出一声脏话,彻底认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过境迁,路炀炀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不是你先在这儿撩闲么,”路炀懒洋洋地收回视线,朝四周看去:“其他人在哪?”
“一号门集合,没在这儿,”贺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