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早前预习了这节课的内容,老师讲的进度比她慢,再加上惦记着他今天要比赛,就打算提前过来看看。 “先来给你送水。”她瞥向他,从书包的夹层掏出一包纸巾,“要擦擦汗吗?” 谢屹忱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有很精致的印花卡通图案,还是馨香型的。 他凑近点,低促笑了声:“帮我擦。” “……” 宁岁早就注意到前排暗戳戳回头的视线,瞿涵东也在下面,和队友们挤眉弄眼不知在耳语些什么。她指尖蜷了瞬,还是依言抬起手,替他细致地擦拭脸颊和额头。 谢屹忱看着她笑,距离有点近,宁岁刻意忽视这张好看得格外张扬的脸,边动作边找话题道:“方便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早点看房子……” 谢屹忱顿了下:“嗯?” 宁岁气息微屏,解释道:“因为是短租,到时候太临时可能不好找。” 她放下手,谢屹忱这才直起身:“等会儿。” 宁岁:“啊?” 他嗓音低沉问:“你确定要租房?” 宁岁视线蓦地定了下。 ——其实她基本不用去问,都知道以芳芳保守的做派,肯定会反对。而且住在一起,很多东西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宁岁觉得,一段健康的亲密关系,应该是根据两个人舒适的节奏推进。 她想这么做,不是出于任何出格的尝试,只是想遵循自己的心意。 想和他更多地待在一起。 于是她点点头:“嗯。” 谢屹忱眸光深长,轻点下颌:“行,我最近看看。” “好。”宁岁想到什么,下意识道,“但是我睡觉好像很爱抢被子……” 谢屹忱眉峰蓦地一扬。 宁岁对上他视线,心里不由自主跳了跳,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讨论过是要租一居室还是两居室。 她这说法,就像是默认两人会睡一张床似的。 宁岁耳尖热了下,咽了咽口水,舔唇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怕冷,我们当然就是分开住。” 谢屹忱直勾勾看着她,眼神有点热。 他先轻嗯了声,而后耐人寻味地压低眸:“那——你想我怕冷吗?” “……” 不是。 这话怎么,还能这样问。 怎么还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 宁岁心尖好像被羽毛猝不及防扫了扫,有点儿痒。她心猿意马地撇开视线,故作镇定道:“暑假了,本来……也没有太冷。” 谢屹忱倏 忽笑了声。 他眼尾舒展, 明晃晃挑眉:“行, 知道了。” “……” 从台阶下吭哧吭哧爬上来的瞿涵东正好捡漏听到这句,虽然不知道在扯什么,但还是被整个气氛给塞了一嘴狗粮。 他和张余戈私下探讨过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俩,就让人很想要谈恋爱。然而“纳什定理”的博弈论好像并没有起效,跟在忱总身边这么久,那些妹子也没有退而求其次地来找他。 瞿涵东自觉家里条件算不上忱总那么有钱,但是他自己也经常帮忙写代码挣点外快,在学校吃穿至少是不愁的,不知为什么就是没遇上看对眼的女孩子。 甚至,连刘昶最近都脱单了,捞走了姚班最后一位单身的姑娘。 简直是晴天霹雳。 上次一帮损友还替他去问到底输在哪儿了,那姑娘说她喜欢刘昶的耳垂,看上去很有福气。 瞿涵东:“……” 唉,东东心里真的苦。 下半场瞿涵东把自己换下来了,索性就在宁岁旁边隔着两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 谢屹忱还是场中主力,两人眼睛都盯着那道极为矫健挺拔的白色身影,瞿涵东向旁边偷觑一眼,没忍住搭话:“岁总。” 宁岁刚拍了两张照,收起手机:“嗯?” 瞿涵东一脸真诚:“您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单身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的?” 宁岁想了想:“你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不高,是女的就行。”瞿涵东伏小做低,“还有,对耳垂没福气的人没意见就行。” 顿了下,“当然后者也不是大问题,她要实在喜欢,我就每天都捏一捏,争取捏两个出来。” “……” 宁岁忍俊不禁地思考了下:“还真有。”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