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减轻许多。落在宁岁耳畔,只能听到轻到难以察觉的步伐声,却像是直白踏在她的心间。 一开始只是试探,后来就慢慢地深入。 属于谢屹忱的气息实在太过有侵略性和存在感,宁岁有点抵抗不住,手指胡乱地攀附在他结实的肩头,脸也被他捧着,她下意识想要向后退,结果被他揽着腰又拉了回来。 明明,只是亲吻而已。 怎么会这样,呜。 明明两个人都很青涩,但宁岁察觉到现在明显是谢屹忱在带着她,她什么都不会,就被动承受着,胸腔里是急湍湍的乱流。 阳光灿烂地照在图书馆的桌角,爬山虎的枝叶悠悠在微风中摇曳,窗外是天朗气清的冬日,窗内则是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景象。 宁岁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如果她晕倒,那一定是被谢屹忱害的! 她纤细的手臂屈起推按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细细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被圈住,不得挣开也无力动弹。 过了会儿,感觉到这人含笑又滚烫的气音哑然落下。 “笨蛋,换气啊。” - 宁岁原本计划今天重点复习一下数分,谁知事情走向完全没有按照预期发展。 墙壁上有个挂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 , 最后被谢屹忱放开的时候, 宁岁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 ——他们居然亲了有半个多小时。 救,命。 啊啊啊啊救命啊!! 唇上的触感还有残存,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也乱如麻,过载失速,窗口飘动的爬山虎好像时刻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环境太过深入人心,哪怕不干别的也没办法静心学习,宁岁没有仔细看谢屹忱的表情,就起身慌慌忙忙往卫生间的方向溜去。走的时候不忘拿上自己的水壶作为借口。 水房在借书处的另一边,宁岁经过的时候,坐在桌前戴眼镜的图书馆理员抬头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宁岁顿觉无比心虚,连脚下步伐也情不自禁地加快。 其实壶里还有大半瓶水,没那么喝,她感觉口干舌燥,又喝掉半瓶,装模作样地在水房打了水,顺便进了附近的卫生间上个厕所。 很巧,里面恰好有个认识的女同学。 对方打了声招呼,热情寒暄道:“岁岁,你口红颜色好漂亮啊,什么色号?” ……她没化妆啊,什么口红? 宁岁下意识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蓦地僵住。 “……” 啊啊啊为什么! 看起来! 那么红! 宁岁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大概是中午吃的麻辣香锅色吧。” “……” - 最后也没有一起自习成功,谢屹忱下午又被叫回了实验室,宁岁本来想继续学习,但待在那个环境容易东想西想,也收拾东西直接回了寝室。 之前张余戈拉了个五人小群,这时候活跃发问,有没有人期末考试完一起坐飞机回槐安。 林舒宇第一个蹦出来:【我我我!】 过一会儿,胡珂尔说:【我也可以】 宁岁就跟了一个:【+1】 金戈:【哟嚯,看起来不错啊!】 金戈:【谢爷在卷,我们姑且算他同意】 金戈:【你们都什么时候考完最后一门?】 大家依次报了日期,张余戈粗浅敲定了下,那就大概10-15号之间,看看要不要在北京留着玩几天。 谢屹忱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群里的消息已经叠了99+条,基本上都是张余戈和林舒宇在说话,插科打诨地闲聊。 酷哥林:【章鱼最近神龙不见首尾,不会也学坏了吧?】 张余戈很警惕:【?说清楚】 酷哥林:【你也开始背着大伙儿偷偷卷了?】 金戈:【没】 酷哥林:【别熬了,到时发朋友圈说今年本命年,人家祝你36岁快乐】 金戈:【[微笑]】 金戈:【别他妈提了。】 金戈:【我中了三里屯理发店的奸招,现在不敢出门见人。】 金戈:【去那儿逛街,上来一漂亮妹妹,说我颅顶不够高,他们 店最近办活动,首席兼老板免费帮做造型,可以搞个帅气的锡纸烫。我一心动就答应了,谁知道那老板口才挺好,跟我大谈他如何铺开自己的业务网络,我心说知道了人商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