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黑眸瞥了她一眼,宁岁就理解地先放在一边。 胡珂尔越看越觉得许卓这狗比过于废物,高下立见,校草不愧是校草,哪怕是在这种烟火缭绕的环境里,也帅得眉眼深邃清晰,手指骨节修长。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他左手小臂内侧有一道比肤色更深的痕,长长的,十几公分左右,胡珂尔下意识就问:“谢屹忱你手上那是什么呀?” 问完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陈年的旧疤,谢屹忱跟着落了下视线,随即腕骨微转,浑不在意地说:“以前摔伤的。” 他语调松弛,反倒是一旁的张余戈小心地瞥了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席间气氛安静了一下,忽然有点微妙。 但其实只有一瞬间而已,周围环境嘈杂,像许卓这种傻白甜就完全感觉不出来,光盯着盘子里的肉等待投喂。 还没人说话,宁岁蓦地出声:“哎,这个生菜包肉还挺好吃的。” 她鼓着腮帮子还在咀嚼,眼神清凌又无辜,小松鼠一样嘎吱嘎吱,谢屹忱敛着漆黑的眸看她片刻,眉峰还是那样混不吝地上挑。 他没说什么,把那碟子推过去一点,懒懒抬了下巴:“想吃就再拿。” 还有大概一半的食材没烤,沈擎见谢屹忱站太久,便好心接手:“剩下的我来吧。” 谢屹忱也没和他客气,气定神闲地坐下来,用宁岁之前给的纸巾擦拭手指:“谢了。” 张余戈方才点了五六盘肉,后来又多加了几样荤菜,过半小时后大家都吃得撑肠拄腹,甜品都上了,胡珂尔点的海胆炒饭还没来,她推许卓去催单,许少爷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往后厨去了。 几人之中唯独宁岁和谢屹忱面前没甜品,谢屹忱不喜过甜的食物,张余戈问:“宁岁你不吃吗?” 这家店的甜品都是那种水果芋圆捞,胡珂尔快人快语地代她回答:“岁岁对芋圆过敏。” “哈?”张余戈很震惊,“芋圆这东西还能过敏?!” 胡珂尔呵了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做芋圆的木薯粉也是一种植物蛋白,有些人就是会过敏的。” 世间之大,简直无奇不有啊。 张余戈感叹:“幸好影响不大,我听说有人对水和鸡蛋过敏,那才真的是要命。” 正说着话,许卓从拐角处回来了,后面跟着个服务员,端着胡珂尔的煲仔锅。其实她都有点吃不下了,于是慷慨地多盛了三碗出来:“谁要就自己拿啊。” 这家店菜味道不错,饭也炒得很香,唯一缺点就是放了太多油,胡珂尔正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觉得舌尖不对味,吃出了一根头发。 嘴里那一口瞬间吃不下去了,甚至感觉有点反胃。 “老板!为什么你们的炒饭里有头发?!” 老板闻讯而来:“咦,您是在炒饭里发现的这个头发吗?” 他顿了一下,“哦,我的意思是,您确定是厨师掉进去的吗?” “不然呢?”胡珂尔很愤怒,“难道还是我在自己头上拔的?你看清楚我是棕色头发,而你这根是黑色的,而且比我的头发短多了!” “那很奇怪,因为我们负责炒饭的师傅是光头哇,今天就他一个人值班。” 老板吩咐旁边的小妹将厨师请了出来,令人震惊的是,对方真的是个大光头,油光满面的脑门上,一根头发都没有。 胡珂尔傻眼:“有没有可能是服务员掉进去的?” “也不太可能呀,我们厨师炒完饭都是在煲仔上直接盖锅盖送出来的。”连老板本人也很困惑。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胡珂尔本想挥手说算了,张余戈突然在旁边轻飘飘来一句:“你看看那根毛到底有多长,是卷的还是直的?” 胡珂尔愣了整整三秒钟有余,铁青着脸扑过去揍他:“啊啊啊啊张余戈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