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吗?反正我是睡不着啊。我真的想听你多说点你是怎么谈恋爱的,肯定好甜吧(羡慕探头jp.)】 【......】 除了粉丝与众网友,跟方燃知曾有过合作的演员,并不比大家知道的多多少。 唯一知晓内情的大概就是卓轻邈了。 深夜,他给方燃知发了祝福微信,愿他每年开心无忧,能与陆霁行百年好合。 祝福是真心的,失落也是真实的。 卓轻邈坐在自家天台,迎细雪扑面,饮冷酒入喉。 伏特加后劲大,喝急了,滑到喉咙口有股难言的灼烧感觉。 他回忆起十年前的某天。 天气虽然阴沉,但并不是冬季,温度尚可。 只有他显得格格不入,被冻得浑身哆嗦。 不过鲜血却是热的。 所以那么滚烫,不该待在冰冷的躯壳里。 他放了血。 方燃知制止了他。 从死至生,也仅一步之遥。 出生始于抛弃,成长深陷淤泥,方燃知却不管不顾,无所畏惧地奋力向上疯长。 那么明亮。 这样的人,本就该配得上最好的。 卓轻邈在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里,许下与自己无关的愿望。 希望陆霁行,一定要好好对待方燃知。 * 昔日情敌的愿望不管用。 陆霁行没对方燃知好,而且对他坏死了。 “咣当——” 找不到着力点的手掌胡乱摸索,碰到岸沿的一只果盘,挥到了洗碗池里。 得亏不高,这要是摔到地面肯定要碎。 厨房的流里台上放着胡桃木的案板,上面有面团、面粉,还有几个捏得不怎么漂亮的甜点。 虽然不美观,但前不久学了大半个小时,还是只能把面团搓成乒乓球的陆霁行,绝对捏不出这种效果。 所以只能是方燃知做的。 很奇怪,与他之前的水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好看。”陆霁行在身后评价,像个最严厉的老师,“不符合你之前的水准,重新做。” 方燃知下巴有水,跟洗了脸似的滴向案板,把干净的面粉荡得颤飞。脊背弯下,匈前的位置已经聚集了医小滩水渍。 是泪。 别说甜点不符合水准,就算符合了也不能吃。 白白浪费粮食,方燃知想责备陆霁行,不可以这样,可手上的本能却不敢间歇地做甜品,很认真地捏。 只是无论怎么捏揉,今晚的面团都突然严重地叛逆起来,不听话了,方燃知驾驭不住,身軆耸冻个步停。 又急又气,哽咽:“你......你先别状我......” “只 只,” 陆霁行皱眉,恶趣味地冠冕堂皇道,“你是不是在偷懒,不想给我做甜品了?” 方燃知摇头:“我没有......” “那你怎么捏了十几个还是没捏出来,”陆霁行说,“开始前我们说好的,做不出一盘新甜点,不、准、睡、觉。” 音节明明很轻,随口唠家常般,但在一字一顿的节奏中,压迫感直线上升。 方燃知晓腹潜面的围裙,突然被医股事放弄脏布料。 滴滴答答地坠落。 就像陆氏集团所有人,都知道陆霁行的爱人是方燃知一样。 方燃知也想让他的粉丝知道他有了爱人。 他预想过陆霁行的反应,讶异,惊喜,开心...... 跟他想象得差不多,这些正面的情绪反馈,方燃知都从陆霁行的身上察觉到了。 他也料到了会和先生作暧。 ......但他没想到会在厨房。 全绅尚夏只被允许穿一条围裙,其余什么都没有。 以前从不觉得有问题,眼下此情此景,围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婴儿时期穿的肚兜,羞尺死了。 而且为什么还要做甜点,他根本捏不出来。 手耸抖得仿若患了帕金森。 “先生......”抗议不行,可以球饶,方燃知期期艾艾,“我真的......捏不好。甜点,甜点......明天再做吧,求您了。” 陆霁行莞尔一笑,却冷酷无情地说道:“宝宝,不可以。” 售不了,撑不祝,方燃知放弃抵抗,胳膊横在案板上,趴在臂弯里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