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老。” 如果现在陆霁行能够瞬移到他旁边,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顷刻,便能一手持着一条皮带,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直接抡死他。 这时,仿佛是为了证实他心中所想,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像是添油加醋。 郁臣冷笑说:“笨蛋,他们俩早同居了。” 因此便有了接下来这通狂轰滥炸般的电话。 赫然知晓秘密,陆启兴奋地胆大包天,直接打给了陆霁行。 电话接通的那刻,不等对面说话,陆启就操持着一幅“好心意”大逆不道地斥责:“我的天啊我亲爱的小叔,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哼——陆霁行,我知道你的秘密,原来你才是那个老畜生,大混蛋!不让我早恋,转头却把我燃哥拐上了床!没一幅长辈的样子!你害不害羞!你比他大了十岁怎么下得去手啊!” 手机开了免提,这道声音在设施不多的浴室中荡起回响,简直立体环绕。方燃知立正地站在马筒前酝酿袅意,本来就因为壞钓袅不出来,怕得要枯,需要陆霁行上手帮忙。现在听到这么一通电话,别说支棱,更阮了 ,刚起的那点感觉也消失无踪,方燃知憋得难受,又没办法解决,还要惊恐地偷觑陆霁行变得铁青的脸色,抖如筛糠地想钻进地缝避免纷争,吓得阖眸装雕塑。 “你想死?” 陆霁行声调淬了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陆启不想死,因为他说完就迅速地挂掉了电话,就当自己从来没打过。 徒留一地鸡毛给方燃知。 方燃知感受着陆霁行渐冷的情绪,慌得揪紧睡衣衣摆,心想要不要说点什么。 只是他还没说,陆霁行就先开口了:“我现在心情很差。” 语气低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陆启那个只会惹怒人的小畜生似的,但话音里似乎又有种不易察觉的......低落。 方燃知没能分辨清楚,他只是闻言,立马转身后退半步,摆手慌乱地提醒道:“是他惹先生不高兴的,您不能怪我。” “怕什么,”陆霁行伸手把他捞回来,不太温柔,强势地像在证明方燃知只能是他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先生......” “你袅步袅?”陆霁行贴着方燃知的耳朵,低声说,“还是你想让我用另外的方法帮你?只只,那样你好像更通畅。” 方燃知看着他忙摇头,惶恐不安道:“不要。” 胳膊小幅度挣扎,想从陆霁行的怀里挣脱,不被他困住。 陆霁行不松手,盯着方燃知朝气稚嫩的脸,满脑子都是陆启说的“你比他大了十岁”的声音在无限循环。 “......大十岁怎么了,”陆霁行突然莫名其妙地沉声说,“年龄又不是问题。” “只只宝宝,”他问,“你觉得我老吗?” 非常轻柔的语气,但这股气息从头顶落下,吹动了鬓边的一缕发丝,就像把最温柔的刀片。 回答对了摸一摸,回答错了割一割,让方燃知头皮发麻,心里怵得慌。 “不老啊,”这个问题本身就只有一个答案,方燃知真心实意地说,“先生是而立之年,怎么可能老呢。” 不知有没有满意,陆霁行不喜不怒地“嗯”了声作为回应。 ”啪嗒——” 楼下突然传来一道门锁打开的声音,是张程送晚饭过来了。 陆霁行半小时前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打包清淡的餐厅。 三分钟后,又是方才的那样一声清脆利落地“啪嗒”音,张程离开了。 来去匆匆。 “只只,昨天晚上跟今天白天,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作数的,”陆霁行说,“我要你听话,乖点。能不能做到?” 方燃知真的想尚册索,需要先生像往常那样帮他。 他踮脚轻轻亲了下陆霁行的脸,一双眸子像小鹿那样亮,点头道:“能的。” “好。”陆霁行莞尔笑,话锋一转,又说道,“要是我让你跟我结婚,你结吗?” “啊?”浴室里的空气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在真空的环境中,方燃知半个字也没有听明白,只有心跳先滞停再跃动,反差大得能震木胸腔,他声带像被堵住了,“......啊?” 这副懵懂的表情,无法让陆霁行分辨出愿意还是不愿,但他惯会用最坏的结果来思考他和方燃知的关系。 陆霁行收敛了轻笑,强买强卖地淡声道:“不结也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