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零八落。 “哈哈,就该如此!”络腮胡一路杀向骆惟恭,裴家不可能给他救出骆惟恭就只能迎战,这可总算给络腮胡过了一把瘾。 “过瘾,过瘾啊,再来啊!”络腮胡一马当先,瞬息间劈杀三人,裴家人的鲜血都染红了他半身。 “狂妄之徒。”裴应荣斜眼一瞥,不屑一哼,吩咐道:“你去,拿下此人。” 右护法闻言一抱拳,冲到络腮胡前,张口岩浆翻滚而去。 络腮胡一斧劈下,斧芒撕裂而过,但在右护法闪身躲避间,岩浆竟恢复如初,且包围了络腮胡,任凭他斧芒再猛再多,也奈何不得岩浆分毫,最后只能凭借浑厚的罡气抵抗岩浆侵蚀。 络腮胡一被围,虽得到骆惟恭的反身救援,脱离岩浆,但先前的气势全无,紧随而来的五名百欢弟子同样不好过,之前与他们缠斗的裴家修士已经纷纷赶到,断了他们后路。 百欢弟子被迫靠在一起,对抗裴家修士的术法狂轰。 眼看坚持不住,突然一道倩影杀来,将几名专心猛攻百欢弟子的裴家修士一瞬斩杀,化解百欢弟子承受的压力。 “小心此女,她剑术非凡,莫要被她近身!”裴家中,与颜轻遥交过手的修士提醒道。 “拼剑!呵,我裴家最不怕的,就是这类剑修。”裴应荣笑笑,吩咐道:“玩死她!” “好嘞!”这次裴家修士回答没有之前的严肃,而是戏谑的口吻。 他们立即跟颜轻遥拉开距离,却围而不攻,只对被困的六名百欢弟子狂攻,迫使颜轻遥六人抵挡攻势,减缓压力。 此等凌迟法,还是钝刀子割肉,一下比一下狠,把下方的凌汀汀看哭了。 可她真元在骆惟恭一击失败后,已经耗尽,三个铜兽就如死物般在她面前,任凭她怎么催都不动分毫。 “完了!” 易宗绪目露绝望,心里已经在考虑怎么逃了! 逃走,这个想法他不仅一次出现过。 可身为大家师兄,他最年长修为最高,他强迫自己做个表率,坚持到了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易师兄!” 就在易宗绪向转身逃走时,边上跪坐在甲板上的凌汀汀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啊……”突然,上空一声惨叫将他们目光了拉了过去。 惨叫不是现在才有,而是时不时就会有,但战斗途中谁也不会因为一声惨叫去注视,但这一次他们没办法不看,声音太熟悉了! 这一看,便见一名师弟身首分离的坠入江面! 凌汀汀浑身一颤。 这场战斗她看过太多死亡却不曾有过害怕,可这一次,死的是她熟悉的一位师兄,这位师兄不仅在这一行照顾她,以前在宗门里也一直关照她,指点她。 突然间,人没了! “师兄,我在做梦吧!”凌汀汀喃喃问。 易宗绪无言以对。 再不走,就再也没机会了! 可是凌汀汀怎么办? 被她注视着,易宗绪寸步难行。 突然他下定决心,即使几率再小他也要把凌汀汀带出去,是救她,也是救自己最后的人性! “我带你走,师妹!”易宗绪突然单臂抱住凌汀汀,蹬碎甲板冲天而起。 “想走!”裴应荣冷哼一声,战枪显化甩手掷出,战枪旋转不知多少圈后,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化作恶蛟撕咬而去。 易宗绪飞剑被困,手中无兵,即使罡气能低效恶蛟一击,尾随恶蛟杀来的裴家修士怎么办? 情急之下,易宗绪扔出一块黑金属。 这是临行前张天流给他的,说只需一丝真气就能激活,遇到伏击可抛出灭敌。 他自然不信,这个张三修为太低,精通的又是法阵,而此物明显不是临时法阵,因为它不是阵旗、阵石或阵盘,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摸着像铁又毫无灵气波动,自然也不是法宝。 可不论是什么,易宗绪只希望它能挡一击! 一击就好,现在裴家修士都集中去包围他的同门,只要能挡下,说不定他就能脱身了。 结果让他失望了! 金属块脱手后直接撞向恶蛟,两者一触,恶蛟如遁入虚空消失不见,只留一杆破枪坠向江面。 而金属块,已展开成一面阵图,霎时间,天地变色,元气聚集,涌向阵图的画面宛如元气暴风,令星月无光,江水逆流! 易宗绪瞪大眼睛,凌汀汀眼睛瞪得更圆! 裴家修士也是目瞪口呆,已然忘了进攻。 裴应荣还没从兵器被毁中回过神,见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