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没走正门离开,虽然符文殿没开门,但外面可聚集了不少学徒,于是他走了侧门,往小巷离去,找了家客栈休息。 三老坐在符文内殿里,和蔼老头跟老胡正向步大师打听张天流的事情。 “既然好奇就去看,问我作甚。”步大师很不耐烦。 胡老头笑道:“这不是怕人多眼杂吗,你一天不公布他的三星,我们自然要跟他保持点距离。” “我就是想知道,他看了什么书。”和蔼老头还是对这方面感兴趣。 “跟以前的小家伙一样,生怕看漏一本。”步大师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所有进阶三星的符文师头一遭进文库,跟张天流没区别,什么都看,对此他们不会说什么,这也是积累基础知识的一种方式,虽然未来多数派不上用场,但偶然间的灵感很可能就来至知识储备中,或是灵感来了却没有匹配的知识储备,就有可能错失一部分。 “看来,今夜他还回来。”胡老头抚须笑道。 另外二老也是如此认为,但等到深夜也不见阿流出现,三老就懵了! “这……他莫非看到一半来了灵感?”和蔼老头猜测。 胡老头摇头道:“可我听说他是一早离开的,不可能最后才来了灵感。” 步大师不爽道:“管他作甚,匠派之人头脑本来就不灵活,一本书能反复看几百遍还未必能悟透,都是通过实践才掌握的技术,看一夜够他用一年了。” 和蔼老头闻言不由小声嘀咕:“看一夜就能记一年,某方面也是厉害非常了!” 怎料声音虽小,还是被步大师给听到了,他登时不耐烦道:“难道他就不会抄录下来?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寸,难怪至今都没进大师。” 和蔼老头虽然心里不爽,但事实就是事实,只能心里嘀咕:“我要有更好的天赋,岂会留在这里任职,早已逍遥而去!” 在学徒眼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老前辈,但在同辈眼里,他们却是悲催的踏脚石! 多数天才踩着他们的脑袋,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大师,大宗师,而他们至今还待在这个北疆小城,回忆当年的雄心壮志哪儿去了? 此时,双城一处府宅花园中,一名中年男子默默听后身边人的讲述,他淡漠的目光眨动一下,对身边容貌与衣着显得不男不女的青年道:“他们之事,我不想过问。” “可是叔叔……”不等不男不女开口,中年男子转身走了。 “唉!我可真是自讨没趣。”不男不女很郁闷。 他发现,这些年叔叔真是变了。 以前巴不得凤家死绝,等凤家真要死绝时,他却退缩了! 不男不女觉得,凤晗沉这些遗孤的出现,就是上天给叔叔出口恶气的,机会就在眼前,叔叔却不想过问。 “也好,那家伙似乎很有趣,居然靠着一盏什么符文灯成了符文师,但究竟是靠他自己,还是凤晗沉的帮忙就不好说了!” 两天后,张天流跟凤晗沉、都养如期汇合,一同离开双城前往凤旗林口。 涂师傅已经在都养的杂货铺里等待了,另外都养真的请了五名菜农,两个跟随涂师傅的小娃娃。 都养眼光的确很毒辣,挑选的人都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张天流一眼就能挑出很多问题,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知道怎么干活就行。 “阿流,恭喜啊!”虽然眼前的阿流没有变化,但涂师傅很自觉的压低了身份,口气再也不想从前。 “你这样我反而不习惯,一切照旧。”张天流说完,拿出工书道:“这是灯盏工书,材料地里都有,我先做一遍你看着。” 虽然没有提“教”这个字,但的确是在教。 不过涂师傅早就习惯了,在神痕塔里他向阿流讨教了不知多少次。 涂师傅虽然是半只脚踏入老年的人,但手艺的确很好,所欠缺的只是符文知识量与对材料的把控,这些张天流早就准备好了,他在种田的日子里,制作了许多小玩意,例如温度计,湿度计,符文克秤,分秒时钟等,能让涂师傅更好的掌握材料剂量与时间。 “在这个湿度的环境里,这些材料的水分会增多,特别是春天,而眼下入秋,若运用这些材料,则必须加重水分,也可以用水分充足的材料替代,但要小心雨天……” 听完张天流的讲述,别说涂师傅一脸懵逼,就是见识多的凤晗沉也是一脸懵逼。 涂师傅毕竟跟张天流带过很长的时间,在神痕塔里也讨教了许久,知道湿度的问题,只是好奇道:“这个湿度器是如何测出来的?” “用枫蓝鸟的羽毛制作,先掏空羽根,融三克灰银,制作重感阵纹,尾部装重感晶流,通过晶管中的流光升降,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