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阳徒回来的时候,与上次的春光满面相比,此时此刻已是三月桃花开。 “知道吗?《兽爪工书》居然也能运用到防具上,另外《离火抄》居然还有另一种解法,不,是无数种解法,离火抄真正有用的是上古碑谱,蕴华山人在上面记载了石碑原图,所有符文师都可以通过上面零碎的碑文阵图创出属于自己新谱,这可是大符文师的考核题目之一!不仅有《离火抄》还有夫良先生所着的《八石碑》,嵇章大师的《白骨残纹》等,足有七八种之多,它们跟离火岩浆中的上古石碑一样,乃是流传了十万年的上古符文学术,通过参悟这些古符文,以自己的理解跟创新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大符文师……” 索阳徒意犹未尽的讲述今天向凤晗沉讨教得到来的知识,怎料,不论是涂师傅还是阿流都是意兴阑珊。 涂师傅又不是好高骛远之人,现在的他连符文学徒都算不上,距离符文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甚至想过这辈子恐怕都成不了符文师,不过能成为符文学徒他就满足了。 而张天流,有兴趣才见鬼了。 人家那是什么时代?随便捡块石头乱刻一笔,流传至今也是神物级别的上古时期! 但不是说上古的东西全都好,符文学术跟古老是背道而驰。 上古天地气候与环境与现今根本不同,所用材料也是天差地别,用今天的材料制作上古的符文,不是开玩笑吗。 现在的索阳徒,心思不完全在鳞甲上,可他成长了! 以前的他是闭门造车,虽有张天流指点,却不能从头教到尾,主要还是靠他自己努力。 生活在安沱镇的他没见过大世面,闷头苦思多数在浪费时间。 而今跟凤家妮子来往后,他逐渐学会了变通,视野也越发宽阔,不至于思如泉涌,但灵感的确比往日来的快些。 张天流和涂师傅前脚刚把骨器炼制完,他后脚就把特制的鱼鳞三重甲炼制完成。 这厮还是用心的,最后几天都没去找凤晗沉,而是专心致志的制作鳞甲,导致严重缺少休息的他在做完后,没来得及兴奋就一头倒下了。 涂师傅立即去照顾他。 在制作军用刀甲骨器方面,张天流跟涂师傅现如今已算作老手,第一批他们少了两百套没能完成,但第二批他两超额完成,足有两千套,还多点零头,比邱将军要求的一千八多了两百多。 可惜,他们超额完成任务并没有什么奖励,最多算填补了之前的空缺。 何况还有更多事等着他们去干,神痕塔外的符文匠制作了一大堆散装骨件,就等着他们传授组装工序,另外他们也要投入进去,不单是教人就行,要把更多时间用在炼制鱼鳞甲上。 张天流伸了个懒腰,用着小推车将做好的骨器推到外面。 塔外搭建了十几顶帐篷,其中十顶是储存骨器的,其余的是符文匠与看守卫兵的住处。 “阿流最近手艺渐长啊,这骨器工艺比咱们都要好咯。” “还差远了,哼!” 外面的符文匠有人称赞,也有人嗤之以鼻。 人似乎面对的都是三种人,称赞,鄙夷和漠视。 为了避免跟这些人有瓜葛,张天流塑造的人设很好的避免尴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木讷的看你一眼,最多点点头,绝不吭一声。 于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二愣子,就懂的反复做那么一两件事,别说他人的名讳了,就是相貌怕也难记清楚。 对于智障人士,应该给与关怀! 于是大家都不在乎他的不礼貌行为。 教导符文匠的工作跟张天流没关系,这是索符师的工作,涂师傅目前还没有这个本事,主要是阵纹无法认完全,只是对照工书制作很容易出错的,以为工书中有许多细节没有记录,有些人是真的忽略掉了,有些则是防止工书被盗,影响了自己的生意,故而在工书上做了手脚。 目前没啥事干的张天流和涂师傅,没有哪儿凉快哪儿待,而是回去了剔骨小院。 两个月没回来,院里的杂草都冻死了,满院的晒骨架被冰雹砸坏了十之七八。 “唉,有得收拾了,准备防寒吧,不然等大雪降临,这屋子非塌了不可。” 张天流二话不说,撸袖开干。 “吆,这两月儿哪去了?”忽然,院门旁靠着一方脸妇人,正是对门的老板娘! “神痕塔忙着,老板娘有事?”涂师傅问。 “也没啥事,就是想提醒你们一声,最近镇里可不太平,我酒肆里的外乡客越来越多了,而且奇怪的是,他们都在打听出海的事,莫非那海外有宝?还是……” 听老板娘神秘兮兮的说完,涂师傅只是淡淡点头,说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