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张天流撸起袖子,冷冷一瞥老头道:“出去。” 老头一时间不明就里,莫琊提醒:“我家公子治疗时不许外人旁观。” 老头这才明白,守规矩的退出包间。 “把他衣服脱了。”张天流吩咐。 莫琊上前唰唰几下,可怜少年就剩一条裤衩。 待莫琊躬身退下,关好房门,张天流看着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的赤果少年,冷冷一哼,突然一招白鹤亮翅,在少年错愕目光中,张天流一招双劈掌,重击少年双肩。 少年疼得呲牙咧嘴,来不及询问为何打他,张天流已经出拳如风。 劈、钻、崩、炮、横,各种拳路一并招呼在少年身上,打得少年哭爹喊娘。 听得外面老头心惊胆战,几欲冲入救下公子,奈何,莫琊就挡在门口,口称:“治疗过程。” 一套五行拳后,紧接又是一套十二形拳,是拳拳到肉,也不知是张天流刻意为之,还是力道不足,只伤皮肉不伤内脏,令少年只感觉好似被抽了耳光般,全身火辣辣的疼。 最后张天流一掌落在少年丹田,口中爆喝一声:“开天!” 少年只感觉肚皮一暖,丹田一热,便“嗵”的一下,被张天流寸劲震回椅子上。 抹了把额头细汗,张天流丢下一句:“七天后再来。”便走出包房,理都不理一脸憨笑等候结果的老头,走了! 老头懵逼,半响回过神忙冲入包房,看着被打得全身通红的公子,他是火冒三丈,却又按捺下来,上前询问:“公子感觉如何?” “疼死我了!”少年哭了。 “那公子有没有感觉筋脉好了些?手脚能动了不?”老头就等公子一个“不”字,回头便要找张天流算账! 少年一听,先是一愣,后细细感知,片刻惊讶道:“丹田好似有些气感,我且运气看看。” 少年筋脉受损程度比莫琊更严重,他动不得,不过简单吐纳没问题。 寻着最初修炼的感觉,少年一运气,果然发现当初丹田的温暖回来了,他万分惊喜,就想运功试试,结果莫名其妙的岔了气,刚入丹田的真气顿时乱了,跟张天流的爆气有的一拼,只是威力极小,但老头如此近距离,岂会察觉不到。 “有气了!公子你有气啦!”老头兴奋得难以抑制。 少年却是呲牙咧嘴道:“可我没法运功啊!一运功就好疼啊!” “那是公子你筋脉没有痊愈,只是丹田气脉好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才一刻钟,居然能让公子受损最严重的气脉恢复如初,他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公子可否告知老奴?” “这个……他只是打了我一顿,没用药啊!”少年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呃……人家名医虽也推拿,但也不敢用力过猛,怕患者脆弱筋脉伤上加伤,他倒好……咦,公子你手怎么能动了?”老头突然是骇然的看着少年摊开的双手。 少年也是一呆,瘫痪两年,他早已习惯不用肢体表达,因为用了也没用,这次实在太无奈,下意识的……就这样了! “简直是神医啊!五十万不亏,不过夫人给的三十万如今只剩二十万,说好的一半恐怕要延后几天,公子好好休息,且莫乱动,还需问问神医如何调养,老奴这便让人送信请夫人运钱来。” 老头出门后,想找张天流,却从莫琊口中得知,神医刚才动用真气过多,需要打坐调息。 “骗谁呢?”老头可是看着张天流出包间的,虽然他脸色有细汗,可眼中眸光内敛,炯炯有神,不像真气损耗的样子。 不过他也知道,高人嘛,就这鸟样,以前所见名医架子更大,个个鼻孔朝天,都没正眼瞧过人。 看人张神医,就性子冷了点吗,孤僻有错吗?要不孤僻,恐怕这听雨楼都要挤满了人。 老头当初听闻此地有名医时,还怀疑呢。 来到听雨楼,看着不像医馆,当即就想调头,可看着躺在车里如木头般的公子,老头于心不忍,难受啊! 他虽是杜家仆人,但公子待他敬爱有佳,他也视公子为孙儿般疼爱。 只是见一面,耽误不了多久,不成,不是早习惯了吗。 万万没想到啊! 张神医如此吊炸天,孤僻又如何?除此之外,细细一想,神医人真心不错。 钱没见到便出手,并成功让公子重拾气感,手脚能动。 再想想当初见过那些牛逼轰轰的名医,为见一面,左右打点,等了好几天可算见着人了,千八百金也光了,然后听他们安排,用这丹,用那药,一次次下来,三五八万金又光了,效果却是毛没见着。 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