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烈日,酷热难当。 张天流有气无力的走在前面,抿抿干瘪的嘴唇。 “前天没吃,昨天没烟,今天连水也没有,嫌疑人不是人啊?汤警官你在知法犯法,我要告你虐待。” 汤靖承没理会他,他也渴,附近不是没有水,只是一路走来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他心情很糟糕,内心很乱,他需要饥饿与疲乏提醒自己,他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想到的都将是下一步怎么走。 换做张天流,有一万种方式好好活着,而人家汤警官,根本看不到未来。 “有老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沉得住气。你说你被扔在这,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或许他们真的当成飞机失事给你立个衣冠冢,再有个男人到你碑前说汝妻儿吾养之,汝勿虑也。” 即使张天流说到这份上,汤靖承依旧面无表情。 张天流回头看着绷紧的汤靖承又道:“别把我当成你的心灵寄托,有我在,你只会觉得碍眼,你应该去寻找新的未来,毕竟抓到我你也赢了,执着下去我就是你最大的累赘。” “与输赢无关。”汤靖承冷冷开口。 张天流白眼一翻,把头回正嘲笑道:“一个看不到未来的男人把整颗心都安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多么的令人作恶。” “你说什么都没用,此生你休想得到自由。” “嗯。”张天流点点头,停下脚步向旁挪了一步,给汤靖承看到前面的场景后他努嘴道:“社会赋予你的责任让你惩奸除恶,对你而言没有过去式,但不知有没有未来式?” 张天流说罢回首望向前方,隐约可见一群身影在追逐一辆兽车,似有一支支着火的箭矢打在兽车上,爆发出火花般的淡淡彩光。 “下手可真狠,你要管了我可就跑了。”张天流从不会多管闲事,遇到这种情况他只会趁着对方不注意早早开溜,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伤及无辜。 而汤靖承不论是出于职业还是内心,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故此张天流用逃跑威胁他,可惜没用。 获得能力的汤靖承信心爆棚,他似乎拥有无穷力量,竟将张天流一大活人如拧小鸡似的,提着便往兽车追去。 张天流无奈,不过见识到汤靖承的能力后他也不担心被殃及。 可这样的想法出现没多久,待汤靖承追进,张天流看清兽车的全貌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起初他以为是牛车,近看居然是头体形如巨象般硕大的棕毛狮子狗! 而且车体比大巴还宽敞。 在兽车后方追逐的一群人,如骑战马般骑着各色毛发的怪物,有狼有狗,有羊有鹿就是没有马,体形都是十分巨大,狂奔时震得大地轰鸣,尘烟滚滚,把张天流彻底看傻了。 再看追逐之人手中会发光的箭矢后,张天流确定这不是普通的世界,异能未必是无敌的! “不对劲,别过去了,喂,要送死也别拉我叠被啊……” 对于汤靖承的铁石心肠,张天流说什么都没用。 追逐在前方的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着粗布古装的大汉,他骑的竟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猛虎,同样比张天流所知的猛虎大了四五倍,速度奇快无比,待冲近兽车,大汉突然伸手从掌心打出一道黑光,化为锁链如长蛇般绕着兽车缠了一圈,随着他一握一拉,在猛虎震天的咆哮中,兽车冲力竟被化解,拉车的巨大狮子狗同时脱离兽车,在一阵轰隆隆的闷响中翻滚到了十丈开外。 车停瞬间,发光箭矢如雨而下,转眼便将兽车淹没在毁灭性的爆炸中,不多时,纷飞的木屑间露出车内的一男一女,看年纪似乎是父女。 便在众人要围上去时,汤靖承突然从侧面闯入,背对兽车站到追逐的人群前,随手把张天流一扔,开口便吼:“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天流闻言是满脑门黑线啊。 他揉着被摔疼的胳膊,心里不免嘀咕:“看都看明白了还问,那也得人家听得懂才行啊。” 谁知,虎背上的大汉居然冷冷回道:“关你鸟事。” 张天流闻言一呆,他居然听懂了,虽然不是普通话,但绝对是华夏方言。 汤靖承显然没有张天流的心思多,开口喝道:“难道这世界没有王法了吗?若是讨债,自有衙门给你主持公道,若是杀人越货,见色起意,这事我管定了!” “霸气啊!几句话就融入社会,看来这厮不全傻,不过你这样的人,难懂被拖欠工资的苦,只有我,才能伸张真正的正义。”心里腹诽,张天流起身拍拍屁股,亮出手铐抱拳道:“诸位好汉,此人乃是朝廷鹰犬,而小弟与诸位大哥可是同道中人啊,待会儿打起来切莫要伤到小弟,小弟愿将一生积蓄全数奉上,再鞍前马后报答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