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一匹纯黑色的马儿迈着矫健的步伐嗒嗒而来,马儿上坐着一人,她穿着大红衣裙,身披蓝色大氅,所有发丝盘起,用发钗固定。 发钗不是金银,是纯粹的木,就连那掉下来的坠子都是细木雕刻。 一眼看去,精致又质朴,无可取代。 发丝上簪着一朵朵小花,是用上锦布缝制,纯正的蓝,花蕊以红线绣,红蓝相间,美的不带一丝张扬。 隐芝手拿缰绳,看着前方,她脸上画着淡妆,天生极佳的五官在她这一身打扮下无声绽出光芒。 她脸上不见笑,但她一双看着前方的眼睛,可见其光点,细碎明亮。 大家呼吸都窒了,拿着手机都忘记了按快门。 “湛总,接亲的队伍在来的路上了,二十分钟后应该就会到。”付乘拿着手机来到湛廉时身前,低声说。 结婚是大喜事,同时也是大.麻烦事,有许多事都需要做。 付乘过了来。 同时,候淑德,候淑愉,海漫枝,柳笙笙,林越也过了来。 这样好的日子,她们怎么能不来呢? 会遗憾的。 湛廉时把旁边的几栋别墅租了下来,供亲朋好友住。 此时,大家都过了来,在这装扮喜庆的别墅里,候淑愉拿着相机不断的给托尼拍照,摄像。 他们没有请化妆师,摄影师,摄像师,因为不是遵循的现代结婚习俗,不 需要这些东西。 但候淑愉作为专业的摄影家,她想要把这样珍贵的画面留下来,早早的便拿着她的相机跟着托尼拍。 柳笙笙和湛可可则是跟着她给她帮忙。 林帘林越也没闲着,看别墅里布置的东西还有没有纰漏,或者还有没有忘记的细节。 大家都兴奋又紧张,期盼又愉悦。 湛廉时此时在院子里和林钦儒说话,林钦儒刚到一会,托尼的婚礼,他要参加。 听见付乘的话,他挑眉:“那倒是快了。” “要是托尼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激动的又哭。” 对,托尼哭了。 哭了好几次。 是不是很搞笑? 但这就是事实,他一个大男人,在吃早餐的时候哭,林钦儒来的时候哭,现在站在别墅门口,望着那紧闭的门,也忍不住哭。 他都快成大哭包了。 林钦儒当时看见他这模样,都难得的惊讶了下,着实没想到。 但看见朋友那边哭边笑的幸福模样,他笑了。 人这一生,能和所爱之人修成连理,不容易。 托尼能找到相爱的人共度一生,很好。 付乘说:“说了,一说就哭了。” 林钦儒顿时笑开,看身旁的人。 却发现身旁的人看着里面,目光专注。 林钦儒神色微顿,随着湛廉时的视线看进去。 别墅里,林帘站在人高 的花瓶前,摆弄着里面新鲜的花束。 嫁娶的形式大同小异,两边都会布置,就是细节,程序个别的地方不同。 托尼不是国内人,家在国外,而他是入赘,所以有些形式没办法落在他身上。 按习俗从朋友家出发去往女方那边是不妥的,但大家都不在乎,而且好友如兄弟,从好友家走,他觉得非常好。 没有任何不妥。 自然的,这栋别墅布置的无比喜庆。 贴囍字,挂红灯笼,就连花草都多了那红艳艳的花朵。 甚至树上,花枝上都挂满了囍字。 可以说,一进入别墅,便是浓浓的喜气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幸福。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林帘穿上了一件淡粉色旗袍,她平常都穿的素净,极少穿这种粉粉的颜色。 一个是觉得自己已经过了穿粉的年纪,一个是她确实不大喜欢。 不过,这件旗袍是小丫头选的,说今天是托尼叔叔结婚的日子,需要穿红色。 鲜艳的颜色那是最好的。 但太鲜艳了林帘不会穿,所以小丫头选了这件淡粉色的,有了点色彩,又不会太艳,很适合林帘。 所以,这件旗袍上身后,确实很不错,不张扬,不素淡,也就买下了。 当然,最主要还是湛廉时要买。 他说很好看。 本来林帘觉得自己穿上显得太年轻,不像结婚有孩子的人。 但难得听他说好看,她也就随他了。 现在,她穿着旗袍,两边鬓角的发丝拿出一缕别到脑后,钗上一枚木簪,手腕戴着一个玉镯,全身上下便再无一点装饰。 她眉眼染笑,唇角微弯,温柔的摆弄手中的花束。 不是她结婚,但她却满眼的幸福。 林钦儒笑着说:“说起来你们结婚的时候都没通知我,我都是到后面才知道的,你这婚,结的有些简单啊。” 看身旁的人,林钦儒笑的有些感慨。 以为这人喜欢的是刘妗,可某一天突然听说他结婚了,结婚对象却不是刘妗。 后面发生了许多事,他认识了林帘,清楚的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了答案。 带刺的玫瑰不适合这人,只有那质朴的茉莉才能入他的心。 湛廉时眸微动,眸中深色化开:“可以再办一个。” “来了!” “快看!” 别墅外的一条路挤满了人,幸亏早有准备,两边用警戒线拦着,不然现在怕是路都没有了。 大家等的已经急不可耐,看见前方骑着马儿,带着接亲队伍来的人,都激动的拿着手机,相机拍。 这些人里大多是游客,但除游客外,还有着出色的摄影师,记者,对历史文化研究的工作者。 大家都尽可能的垫脚举起手机,相机,把这极有意义的一幕记录下来。 候 淑愉早便出了来,拿着摄像机对着隐芝来的路摄像,当隐芝出现的那一刻,她立刻躬身,看着镜头里的人,调整焦距,把这一幕完整的记录下来。 别墅的大门一直关着,只有隐芝来时才会打开。 而托尼就站在门内,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