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直被她抱着,自己拿着玉佩玩。 似乎很喜欢这玉佩,这玉佩他抓了一天都没放。 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动起来,似乎不想再被她抱着了。 候淑愉一直在她身旁,听见她的话看过来。 正好就看见湛绥泠两只小手伸出,是要让别人抱的意思。 候淑愉说:“是想妈咪了?” 也是,今天湛绥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间都是其他人怀里,极少在林帘这边。 就连换尿不湿,喂奶这些都不需要林帘操心。 而这孩子也是一点都没有闹,从这个人怀里到那个人怀里,经过了无数人,愣是没哭一声。 但现在这个时候了,孩子应该也是想母亲了。 海漫枝说:“应该是。” 候淑愉说:“我把他抱给林帘,你也松松手。” 海漫枝很喜欢这孩子,她跟林帘没有血缘关系,但对林帘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女般,没有一点生疏。 林帘怀孕,生产,她都不时在,甚至为此长留在了京都。 对于她来说,很多东西都比不上一些简简单单的东西来的好。 就像现在,就是最好的模样。 海漫枝点头:“是想母亲了。” 把湛绥泠给候淑愉,动作仔细小心,候淑愉也轻手轻脚的抱过,来到林帘这边。 林帘和柳钰清坐在一起,两人在小声说着话。 看见候淑愉把湛绥泠抱过来,林帘视线落在那白嫩的小肉脸上。 而湛绥泠早便看见了她,对她伸手,显然是要抱抱的意思。 林帘眉眼温软,起身去抱小家伙。 候淑愉早便看到湛绥泠对林帘伸出的手,打趣道:“果真是想妈咪了。” “是不是困了,想睡觉了?” “要在妈咪怀里睡?” 说着话,候淑愉把湛绥泠给林帘,而手忍不住轻捏这软嫩嫩的小脸。 小家伙到林帘怀里就安分了,他手里紧抓着玉佩,看着林帘在灯光下温柔的眉眼,乖乖的。 看他这顿时就安静的小模样,一双眼睛黑润有神,候淑愉啧啧两声:“瞧瞧这小模样,是不是觉得妈咪很好看?” 林帘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担心她受凉她便依旧戴着帽子。 浅灰色羊毛帽,顶上是一颗小圆球,这帽子戴在她头上显得她小了不少,像个大学生。 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宽松的休闲喇叭裤,外面披着一件花杏米半长针织开衫,淡静又柔和。 她站在灯光下,看着小家伙,眼里的温柔似那春日里的流水,润泽大地。 湛绥泠看着她,一直看着,看的极认真,极专注。 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就只有这温柔的眉眼。 “哎哟!还真是看的眼睛都不动了!” “这小家伙,以后肯定是外貌协会的!” 林帘挽唇:“应该是久没看到我了。” “那不是,这小家伙,眼光高着呢!” 候淑愉这话不是说假,湛绥泠看着乖,平日里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但不是给他什么东西他都要的。 也不是看谁都像看林帘一样。 用候淑愉的话说就是又挑又高。 两人说着话,前方传来一声悦耳的音符,林帘目光轻动,看过去。 钢琴就在客厅里的一角,不需要挪动。 而现在,林钦儒坐在钢琴凳上,手指落在琴键上。 他在试音。 很认真。 林帘站在那,没说话了。 视线里的人穿着西装,头发打理的齐整有型,身上是骨子里透出的清润气质,让你一眼就注意他。 只是,在现在,这样宁静的夜色里,浅浅光晕下,她看着这身影,神色开始变得不同。 韩在行也开始试曲子,和林钦儒沟通,两人怎么合奏。 湛可可和柳笙笙在他们身旁,围着两人。 这似乎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演奏,是如同要上台一般,让他们郑重对待。 大家在听见音符跳出后都看向他们,等着接下来的演奏。 夜幕逐渐深了,万物渐入静寂中,凉意在不觉间铺满山间。 但此时,山庄里,这一盏盏暖灯下,没有人觉得冷,外面的凉意似也被隔绝在外,这里面充满着温暖安宁。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柳笙笙走出来,站在大厅中间:“大家看过来看过来!” 她举起手,就像一个主持人一样,大方自信的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大家。 而湛可可看到她站在那,想到什么,噔噔噔跑走,然后很快回来 。 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用报纸卷起来的‘话筒’:“笙笙姨,这个当话筒!” 柳笙笙立刻对她比了个赞! 接过这意思意思的纸话筒,放到嘴边,柳笙笙看着坐在客厅里的众人,声音响亮:“今天呢是咱们湛绥泠小朋友的满月宴!” “咱们的湛绥泠小朋友虽然才刚满月没多久,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们却因为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齐聚一堂,很不容易。” “所以!对于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我们必须记录下来!” “来,灯光,摄影,全部就位!” 她抬手,看着候淑愉眨眼。 候淑愉瞬间明了,起身去她的拿照相机,而此时专业的摄影师摄像师已经就位,至于灯光,也有人去调。 这是刚刚在韩在行和林钦儒沟通的时候,柳笙笙就跟付乘说了的。 她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意义非凡,要记下来。 付乘点了头,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半个小时,虽紧却也足够。 湛可可开心的坐到了林帘身旁,和大家一起笑着看站在客厅中间完全不怯场的柳笙笙。 啪! 随着柳笙笙话落,大灯关,外面的路灯暗,之前灯火通明的山庄只余下客厅里一盏橘色的壁灯,把林钦儒和韩在行照亮。 这一刻,万籁俱寂。 所有的声音远去。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坐在琴凳上,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