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凝固,其长老目光嗖的便落在湛廉时脸上,危险的眯起来。 湛廉时看着她,一双深眸不动不变,却让她瞬间就心紧。 其长老手握紧了木杖。 她身后的几个女人也都充满敌意的看着湛廉时。 尽管她们知道湛廉时不简单,但她们依旧非常的想把不属于锦凤族的外人赶出去。 “其长老如果想看到锦凤族发生内乱,外人趁虚而入,尽管不听族长的吩咐即可。” 说完,隐芝离开。 其长老面色瞬时沉了。 她身后的几人也都拧了眉。 湛廉时目光收回,他视线在那几个女人面上扫过,迈步离开。 此时夜色清静,他皮鞋踏在这经过多年岁月洗涤的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有节奏的声音。 不快,不慢。 似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又好似去到遥远的地方。 “其长老,这……” 看着湛廉时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个女人上前,来到其长老身旁,面上是阴冷。 其长老看着湛廉时,瞳孔微缩,“找人盯着那几个来我锦凤族的外族男人。” 隐芝带着湛廉时来到一处独栋的竹木屋外,“湛先生今晚就在此安歇。” 湛廉时看着竹木屋,里面亮着灯火,是暖黄的光,好似有人在里面等着他。 “多谢。” “不必。” “湛先生如若有什么需要,知会门口这二人便可。” 竹屋大门两边各守着一个女人,像是侍卫一般,一脸冰冷。 “嗯。” “然后,提醒湛先生一句,锦凤族不是外面,这里夜间还是不要出来随意走动的好。” “如若出了什么事,莫要怪我锦凤族不讲情面。” 隐芝说完,微微低头,转身离开了。 而她离开,那两个守在门外的女人身子微躬。 湛廉时站在那,看着隐芝的身影,许久,转身进了去。 徐平和托尼在屋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湛廉时回来,两人都听见了。 但两人都没有出来。 原本托尼是要出来的,但徐平拦住了他。 不让他出来,也不让他说话。 托尼也知道这里不是寻常地方,虽然他很不喜欢锦凤族女人对男人的态度,他对此非常的不爽,但他现在身在人家的地盘,不爽也得憋着。 毕竟那句话杀伤力太大,以及这里太邪门。 所以,怎么都忍着! 看见湛廉时进来,眼见着湛廉时的脚便要迈入门槛,托尼第一个跑出来,把湛廉时拉进来,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守在门口的两个女人听见这声音,一瞬皱了眉,看过去。 然后眼里都露出嫌弃。 外族男人就是这么不懂礼仪。 粗鄙! 门一关,托尼整颗心也就放了下来,而湛廉时的手也从他手里抽出。 多一秒都不想。 托尼呲了声,毫不客气的说:“你嫌弃我,林帘还嫌弃你呢。” 这话简直就是戳心口。 但湛廉时是谁? 一般人根本戳不进他心口,即便是托尼也不行。 “外面风景不错,你可以出去看看。” 托尼一愣,风景不错?哪呢? 他看外面,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隐芝说的话,他脸顿时便黑了。 这人故意的! 故意让他出去被这锦凤族的女人折磨! 他好狠的心! 湛廉时做到椅子里,旁边是一个茶壶,几个茶杯,都是木头做的。 而此时,茶壶里有茶水。 他拿过茶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徐平看着湛廉时,从湛廉时进来开始,他视线便在湛廉时脸上,没有离开过。 现在,他看着湛廉时这淡漠的神色,心中无比放心。 他知道,这个人心里早便有计较。 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托尼不知道湛廉时出去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见了,抑或说了什么话,但他知道这几天湛廉时都在筹谋一件事。 关于锦凤族的,关于赵宏铭,秦又百的。 现在,他已 经筹谋好,就等着事态发展,然后结果出来。 托尼来到湛廉时身旁坐下,看湛廉时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他们来这里,湛廉时什么都没说,锦凤族的人更是。 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湛廉时要做什么。 他心里有种极强的不安来。 他感觉到了,危险。 非常危险。 湛廉时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在这纯木的杯子里,这茶水竟然是青绿色。 他说:“等。” 等? 等什么? 夜深了,锦凤族里之前还有孩子的声音,以及大人老人说话的声音。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走过,不到十点,整个锦凤族便都安静了。 家家户户的灯熄灭,只留下院里,援外,各个小巷的灯火还亮着。 这里一下就被月光笼罩,清幽寂静。 隐芝来到凤鸢身后,出声,“其长老近来心思愈发不稳了。” 凤鸢还站在塔楼上,看着这一栋栋静下来的房屋,她眼里已是一片威严。 “不必管她。” 隐芝颔首,不再说。 两人都安静了。 这片夜色里,此时被月光照耀,似乎风都安歇了。 忽然,凤鸢说:“我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吧?”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 “嗯。” “婆婆那可有说什么?”好久,凤鸢看着隐芝。 隐芝头微低,眼帘垂着,“没有。” 没有…… 凤鸢眼眸微动,一抹深色在她眼中划过。 她转过目光,抬头看天上的月光。 许久,她闭眼。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竹木屋就像一个小院子,里面有厨房,起居室,还有书房。 足够湛廉时和徐平,托尼住下。 托尼因为湛廉时那一个等字,便说不出话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知道湛廉时的性子,问也是无用,他也就不再问,索性等着。 但也幸好他让他跟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