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芝侧身,手伸出,“请。” 到此时,她脸上有了一丝客气。 湛廉时张唇,“有劳。” 他转眸,走出大门,坐上车。 徐平跟上。 托尼站在那,看到这,他立刻说:“我也要去!” 便要跟着上车。 这时,那两个女人挡在了托尼面前,托尼脸色瞬变,当即后退一步,“你们……” “无用之人,不得入我锦凤族。” 冷漠的声音,托尼一瞬看向隐芝,“谁说我没用了?” “我是医生!” 这话说的非常有底气。 说完,托尼看向湛廉时,“老湛,你不打算让我去?” 没有任何的玩笑,也没有任何的畏惧,胆怯,托尼看着湛廉时,眼神坚定。 湛廉时坐在车里,看着托尼那不顾一切的眸子,张唇,“让他去。” 隐芝没说话了。 她看向身后的两个女人,然后坐上后面的车。 托尼脸上顿时浮起笑,飞快走到车子的另一边,上车,坐到湛廉时旁边。 极快的,几辆车子驶离。 何孝义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驶离的车子,他把别墅门关了,也离开了。 一切静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夜无声到来,锦凤族里家家 户户都亮起了灯火。 过了年节,每家每户都有人在家,之前的喜庆热闹不见,有的是宁静温馨。 此时,湛廉时站在一个塔楼上,他旁边是之前见过的人。 锦凤族族长,凤鸢。 这座塔楼是锦凤族里最高的建筑,也是锦凤族最中心的位置。 站在这上面能把整个锦凤族收进眼底。 而这一刻,灯笼一盏盏挂起,晕黄的光把这一片的夜色都照亮。 就好似迎着月色开放的花朵,花蕊散发着温暖的謦香。 这里很美,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美。 淳朴,让人心安宁。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永远都得不到的。” “即便得到,也会失去。” 凤鸢开口,她声音很冷,冷中带着讽刺。 “……” 湛廉时没说话,他看着这片安宁,眸里缀着这里的灯火。 “所有想要得到我们锦凤族的东西的人,都会死。” “三十年前是这样,三十年后,也是这样。” 凤鸢看向湛廉时,眼里带笑,这笑在灯光下就像一把把刀刃,闪着锋利的刀锋。 “我不要锦凤族的东西,我也不需要。” “是吗?” 凤鸢嘴角的笑深了,她眼里生出许多神色来,形成一个黑洞,把光全部都吸进去。 湛 廉时转眸,对上这一刻让人害怕的眼睛,“二十七年前,一队考古人员在这里失踪,随后几月,一个年轻女人在这里失踪。” “湛某想知道他们是意外失踪,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真相,是我此行的目的。” 凤鸢看着湛廉时,看着这双摄人的眸子,她眼里神色变化着。 许久,她目光恢复到那冰冷严厉,转身,“那最好。” 两人不再说话,温馨的气息似也把这里的冰冷吹散。 “族长,布置好了。” 隐芝出现,来到凤鸢身后,躬身。 “送湛先生去休息。” “是。” 隐芝直起身子,看着湛廉时,伸手。 湛廉时转身,下楼。 木质楼梯因为人走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而似乎因为年代久远,这声音也跟着染上时间的痕迹,让人忍不住回忆。 凤鸢听着这声音,她脸上的冷色逐渐消失,疲惫覆上她的脸。 与此同时,她眼里也涌出挣扎,犹豫,痛苦,不舍。 这些神色在她眼里交织,她身上威严的气息也被击垮。 想要保护自己的族人。 想要保护自己的家。 三十年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守下去。 隐芝带着湛廉时走出这栋木楼,走进小巷,不是之前的路,是另一 条湛廉时没走过的路。 依旧曲折,看不到前路。 两边十步便是一盏灯笼,地上铺着冰冷的石板,暖黄的灯照在上面,似也铺上了一层朦胧纱衣。 只是,在这夜色下,看着很是神秘。 突然的,几个女人出现在隐芝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湛廉时脚步停下,看着这几个出现的女人。 一身强势,一身不悦,一身愤怒。 隐芝微微蹙眉,看着为首一人,“其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隐执事,什么时候我们锦凤族能容外面男人来这里住了?” 那为首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指着湛廉时。 而她一出声,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女人也都跟着出声,“是啊,我们锦凤族从未留任何外族男子入住,即便是来我锦凤族,也是当日来,当日离,怎能让他们在咱们族中住下?” “这难道不是破了族规?” “就是,族长这是糊涂了吗?” “……” 大家三言两语,尽是对凤鸢的不满。 隐芝眼微沉,看着这几个说话的女人,然后视线落在那叫其长老的女人身上,“其长老,您这是要违抗族长之令?” 听见隐芝这话,几个女人不敢出声了,显然都忌惮隐芝。 她们视线落在其长老身上,看其长老如何 说。 其长老勾唇,“我哪敢置喙族长之令,不过是我锦凤族几千年的族规传到现在,从未变过,现族长突然破这族规,我们实在不知族长何意啊。” “是啊,隐执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明白啊。” “对,几千年的族规说破就破,没个理由怕是说不过吧?” “我觉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要随便破的好,不然,咱们锦凤族就不是锦凤族了。” “是不是族长有何难言之隐,这破族规可是大事,若要让族人知晓,怕是会引起骚乱。” “……” 大家说着,眼里都是担忧。 而其长老木杖微抬,微微看后面的几人。 大家就立刻